以前或许还算金贵,伺候的丫头也有不少,如今行走江湖三百年后,她早已失了讲究。
“我就是想要薄发那小子在我打坐的时候为我护法,没要姑娘照顾我。”她有手有脚,早习惯一个人做所有事情了。
蜉蝣山上她和别人不熟,就那小子看着机灵。
易篁都给听愣了:“.防谁?防我?”
还不容赵芙双说话,他就凉着声音补了一句,“睡在我的床上防我?赵芙双你折腾的方式还真是五花八门!”
睡在他床上?
这话怎么这么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换个人说,铁定是耍流氓!
易篁分明被她气到,原本清冷的容颜突然生动了起来,隐隐又有逼人的气势压下。
赵芙双纤长睫毛颤动一下,心口又似乎微微颤动一下。
“且放心,先不说那个薄发能不能防得住我,你这种半个月难入定的,杀你还不够业障因果缠身。”
“瞧不起谁呢!谁半个月难入定了?!”
“……”说谁谁心里清楚。
还不是他这个破洞府闹得!
赵芙双烦死了,索性抱着衾被又缩了回去。
恹恹的,身子委实不爽利。
易篁多少看得出,赵芙双说疼的时候不一定是真的疼,但是她活蹦乱跳的时候也不一定是真的没事。
他那一掌总归是给她雪上加霜,这些日子又折腾,伤势怕是不轻。
找个人护法,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她也无妨。
“谁是薄发?”
赵芙双半天才答,“就看守尸狗境的那个。”
易篁想了想,眉头飘过黑线,看向赵芙双,半日无言,“不是叫厚积?”
赵芙双:“.哦。”
片刻,他冷淡的声音带了一分妥协:“给你要过来。”
不是女子便好,再者厚积为人机灵,是三师弟的徒孙,可信。
一会儿给,一会儿不给的,比她还反复!
赵芙双在被子里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没一会儿又探出了乱糟糟的头,蜗牛一样坐了起来,总归是心情好了。
赵芙双起身,再次用一根簪子挽好秀发,没有花样,只干净利索便了事。
规规整整的叠好衾被,又施了两个净身术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