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的出现让红玉牌发挥作用,可见众王储的性命与那个阵息息相关。要想摆脱玉牌的要命禁锢,必需毁了那个凭空出现的煞气涡漩。

而现在,阿鹿、屠夫的身边只剩唐星竹和菅直两个能打的异人,想要对付那位长发男子根本不可能。

所幸对方并未追来,而是跑回自家老祖附近上空盯着桑月,提防她出手搞破坏。

“哈哈哈,”齐老祖回到涡流的衍生位置仰天狂笑,浑然不顾四周包抄过来的异人,面露狂肆笑容,“蝼蚁们,本座今儿就让你们看看何谓灵界,何谓修行人梦寐以求的仙乡,哈哈哈……”

听到她的话,包围过来的异人愣了下,攻击的念头渐歇,不再像刚才那般强烈。而长发男子也心情激动得很,满眼敬畏地仰望这道煞气漩柱。

唯有桑月无动于衷,仅好奇地看着已然癫狂的齐老祖,不解问道:

“你苦修数百年,好歹修成了金丹大能。却因一时窘境就拿人命去填补你缺失的修为,就不怕因果轮转劫雷加磅吗?”

数百年以来,齐老祖在地球各地拨弄风云,肆意戕害上千上万的无辜性命,修为堪堪挨到金丹的边儿。

这点修为不足以破开虚空,她也舍不得浪费好不容易修复的功力。她之前能够回来,全靠从孟氏的洞府里偷的一件法器所致。

那是一次性的法器,用过一次就废了,所以她必须另想法子回去。

一介金丹修士,真能这般蔑视生命无所畏惧?

“嗤,”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齐老祖心情好得很,“我既已修成金丹,身上的功德力岂是你一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能想象的?区区一星业力,本座担得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前怕狼后怕虎的人能成什么事?

她以前就是顾虑太多,怕这怕那的,到头来发现自己的修为升得慢吞吞。大奸大恶之徒反而修为一日千里,无所顾忌地畅享身为高阶修士的乐趣。

不像她,在大宗门尊长的面前谨小慎微得像个凡间的小媳妇似的。

更天天虚与委蛇,说着做着一些让她感到膈应的话和事。都说修仙者超凡脱俗,可以为所欲为,啊呸,她就活得特别憋屈,唯有在崔郎面前活得自在些。

让她没想到的是,崔郎竟也是个入了邪道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