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威沉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臂,“多谢你把阿雨带回来,那些人也曾是你的子民,去帮帮他们。”
陆正威上马,回过头对陆淮雨道:“王爷还在等我,你身上有伤,骑慢点。”
这是让他带着萨里蛮在路上多停留,多看看。
“阿蛮,你见过爹了?”
萨里蛮坐在后面,环住陆淮雨的腰,“嗯,本想远处看一看你们就给你阿娘送信,可是路上碰见怀悯了,他旁边的将军跟我说你陷入了流沙里。我悄悄打听了你的具体方位,挖你的时候,碰见的侯爷。”
他的手臂收拢,将下巴靠在陆淮雨头顶,“侯爷当时脸色很差,挖沙时还会呕血,但是他一刻都没有停……”
陆淮雨心口收紧,阿爹那么大的岁数,他得多么绝望……
后背的暖意将他包裹,他才没在伤痛中过多停留。
“萨里蛮,谢谢你。”
“陆淮雨,生辰跟家人好好过,我哪里都不去,等你真正带我回家。”
两人到了大营就分开了,陆淮雨去营地里见兄弟们,萨里蛮伪装好后去了勤王那边。
战争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一系列战后工作。
大部分的队伍都回了都城复命,留守下来的人得忙到年后。
好在宫里的赏赐都陆续送过来了,大伙在远离家人的地方也能过个好年。
烈火营热火朝天地准备了生日宴,庆祝陆淮雨死而复生,过了个真正的“生日”。
这一晚上热闹非凡,他也转着圈地喝酒划拳,听兄弟们夸张地吐露没有他的日子是多么痛苦。
这感觉太爽了。
他饮尽一杯,满脸通红。
耳旁的声音和眼前的篝火都无法填满他的心,在这样的欢声笑语里,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陆淮雨摸了摸胸口,掏出来一个圆润的东西。
“琥珀?这可是好东西,莲域的印玉都是琥珀的,里面有一片蝴蝶翅。”许洛阳胡子留得差不多了,喝酒还得撩开,看起来不似以前清爽。
“你的这个比印玉好看,哪来的?”
陆淮雨的嘴唇摩擦着酒杯,他盯着琥珀,像是看见了一双眼睛。
“一个哥哥送的。”
“你的好哥哥能从这里排到府门外,哪个哥哥?”许洛阳双颊泛红,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不是那些哥哥。”他站起身,朝自己毡帐走去。
许洛阳盯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侯爷,这忙我可帮不上了。”
说完饮尽杯中酒,也回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