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拉着缰绳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可是我没有…我恨不得守着你寸步不离,甚至开始怀疑我才是那个会让你焚身碎魄的人…”
李凫:“你绝对不是。”
泽漆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带了些委屈:“我…真的不是吗?”
李凫抱紧他的腰:“你不是,予安,如果签文一定会应验,那么你就是我唯一的生机。”
“你为何那么肯定?”
李凫:“我去问了阿娘,滕云寺的住持在我病重时取的乳名叫什么…你的签文既写着逢凶化吉安百年,那很有可能…我就是那个百年了。”
泽漆的后背挺直,盖住她的手:“百年?他们给你取的乳名叫百年?”
李凫有些不好意思:“果真不好听吧?本来不想说这个的,确实太巧合了,我也不得不信上几分…你就当听个安心吧…”
泽漆扬鞭,马儿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情,跑得飞快。
“好,我明白了。”他终于平复了。
两人及时赶到,让那人保住了两条腿。
身边的军士给他递了堆东西:“大人,您回去时将这个带给王爷吧,这是这些天开山的情况汇报,还有账本。”
泽漆接过,看了两页:“上面没有火药的统计?”
军士点点头:“那个一时半会用不上,信报隔日一交,写多了看着眼晕。”
“还用不上是…”
军士:“还没放置进山,正等王爷下令。您看需要我添上去吗?”
泽漆叹出口气,颜色和缓了些:“无妨,我会转告给殿下的。”
看来短时间内踏狱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