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蛊兵更加强壮,思户羽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左边!”她几乎是在怒吼,同样的招式依旧管用,但是效果差了很多。
本该被短斧击中的剑竟被压到了地面,这股力量大到她的手臂几乎失去知觉。
“你是在告诉我,你的攻击方位?”怪物怔在原地,沉声道:“你会说我们的语言,狡猾的南英人。”
“右边。”她再次开口,剑身如梭,顺着斧柄划向左边士兵的脖颈。
右边的斧兵没有听她的话,直接举手劈了过来。
他砍中了。
响起的却是同伴的痛呼。
思户羽消失不见,他刚刚砍断的是同伴的右手。
“哈,有两下子。”那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失去一只手感到困扰。
他平静地将连着上下的皮肤一扯,那只手就这样被扔在了地上。“小心点,他鬼点子很多。”
思户羽的声音被风带到耳畔:“我就是鬼。”
她的衣袂随风翻动。刚刚本可以趁机逃跑——那个士兵是这么以为的,可她仍然选择了进攻,以更为霸道的气势重回了包围圈中。
怪物吃痛,脚步趔趄,但他没有退缩,不顾深可见骨的伤势,与同伴一齐封锁住思户羽的身形。
他们的进攻愈发猛烈,思户羽也愈战愈勇。她的剑似有千钧之力,竟将两个重兵压制得束手无策。
只差一步,能杀死面前的这两人。
后边的铁链也终于动手了,他一直在等待时机。
思户羽料到了这个问题,她消耗了太多时间,以一敌多终究落了下风,只能硬受了这一鞭,才能将这两人的头颅拿下。
“来吧!”三人竟同时喊出一样的话。
铁链如愿压了下来,两颗头颅落地,思户羽绷紧了后背却没感受到该来的疼痛。
“将军,又想让我心疼?”
思户羽呆滞了一瞬,回过头是晟怀悯近在咫尺的脸。
铁链早就落地,只剩下风在猎猎作响。
“走,回家。”晟怀悯将她横抱在怀里,她身上都是血,沾在他干净的衣服上。
剩下的士兵追不到他们的影子,风沙起来了,他们也得听从天意。
思户羽感觉心被撑得很满,她笑着亲吻晟怀悯的脸颊,注视他滚动的喉结和压不下的嘴角。
“咳…”他清了清嗓:“你留下的驻兵很管用,现在我们收兵回营,马上到了,你要下来吗?”
“不下,殿下自己去跟他们解释。”思户羽又扬起了他最爱看的那张笑脸。
晟怀悯转过头重重地吻了一下,还使劲嗅她身上的血腥味,“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看谁敢看我俩。”
“是将军和殿下回来了!”一驻兵惊呼。
晟怀悯跑过他们身边喊道:“撤退!”
“将军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将军是遇见那怪物了吧!”
“将军一个人遇着他们还能活着回来??”
收回来的兵追在晟怀悯屁股后面,阵阵询问让他怀里的将军差点憋不住笑声。
晟怀悯从虎丘身旁接过一匹马,跨腿就上,“回营!”
众人喘着粗气围在虎丘身边,“虎丘哥…呼…王爷那么着急…将军是不是…是不是快不行了……”
虎丘清点着人数给了他一拳,“没看见殿下笑着呢吗!”
他的心跳也平息不下来,不仅是因为任务圆满完成的兴奋。
从凛风身上的血迹来看,他至少杀了得有七人。一个人,杀了这么多蛊兵,虎丘光是想想,都要替凛风爽死了。
他羡慕的同时,也着实感到有些恐惧:“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东西…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