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晟祺疏像是默认了他的说辞,半眯着眼睛逐渐舒展了眉头。“拿证据出来吧,别让朕慢慢逼你,今日乏得厉害。”
对啊,敢当面对峙肯定是有充分证据的,那宫娥不管受谁指使,想必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吧?
谁料她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晟祺疏瞟了一眼垂着头的晟逐琴,心想:看你找来的什么人这是?
汝阳侯对着宫娥厉声道:“你这般犹豫难道是在说谎?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宫娥颤颤巍巍地接道:“证...证据...奴婢手中没有...”
魏国公:“那你倒是先把你知道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啊。”
宫娥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奴婢原是伺候贵妃娘娘的嬷嬷,当年贵妃难产后出血,本该由袁太医医治,可他并未守在产房中,连带着三皇子也不知所踪。贵妃活生生失血而死,我想问问袁太医,当时为何突然失踪,又为何在半夜才抱着殿下匆匆赶回来!”
袁赴站在晟祺疏和宫娥中间,宫娥身后是晟怀悯和晟逐琴。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慢悠悠开口:“当时贵妃产子大喜,又有其他太医在旁,陛下忙于朝政不得空过来,臣才抱了殿下过去,想给陛下看一眼。”
晟祺疏低下头,众人都开始回忆二十八年前那时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那日你确实把悯儿抱来了,可朕没见你。”晟祺疏语气闪过一丝愧疚,又很快消弭了。
公侯们左右偏了偏头,对上眼神后又保持了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