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留下几名侍卫后,叫上晟逐琴和晟怀悯进了殿中。他忘了里面还藏着文弱公侯,一进去就被团团围住,漫天哭喊响起。
他们不敢伸手触碰皇帝,只能靠放声大哭表达自己的歉意和羞愧,仿佛谁哭的声大,谁就救驾有功。
饶是这般哭喊也抵不过一个女人的声音,里里外外都是大老爷们,这声音尖细绵长,尤为突出。
“诸公先静一静,朕无事,你们先别哭了。”皇帝此刻很需要几根银针,扎一扎头上的穴。“外面是谁,带进来。”
“陛下!您不能杀他!”人还没现身,声音先钻进了殿内。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宫娥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拼命拦在晟逐琴和皇帝中间。
她跪到了皇帝脚边,泪如雨下:“陛下,他才是皇子,他才是您的血脉啊!您不能杀他...”
什么?!抽泣声戛然而止,各公侯瞬间止住了声,纷纷支起耳朵。
皇帝:“他救驾有功,朕为何要杀他?”
宫娥愣住,看了一眼晟逐琴。后者垂首站立,没有一丝神情变化。
宫娥察觉到似乎情形不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刚刚奴婢...听见陛下说什么...杀不杀的话...”
皇帝垂眸,漏洞百出的话其实可以不用听了,可事关皇室血脉,他不管,那帮公侯可是要管的。“你且说说为何他才是朕的皇子。”
宫娥刚刚还有些紧张,一听皇帝问这个,立刻就不磕巴了。“殿下与王爷的儿子一同出生,不久后就被贼人对换了身份,贼人妄图谋夺您的天下,今日的敌袭就是证明!”
皇帝坐到了御案后,伸手揉了揉眉心:“去叫袁赴来,你接着说。”
宫娥却愣了一下:“陛下英明!”
皇帝抬头,眼里寒光毕露令人胆颤:“你说的那贼人是袁赴?”
宫娥身形微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