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深知这些理由哄别人可以,哄自己和她不行,若是她不愿,这些东西也会立马云消雾散。
他叹了口气,语气轻松起来:“是拖累没错,可我就是自私,舍不得她便只有牢牢守住了。”
韩渡却义愤填膺起来:“以她的年纪早该成亲生子,孝敬公婆,与夫君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泽漆扶了扶额,他甚至觉得有些骇然:“你若是拿别的理由说服我就罢了,成亲生子孝敬公婆幸福的也是那个夫君吧?”
韩渡哑然,他以前没想过这一点,被他这么一说,确实没法反驳。
泽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现下也只能等她同意。”
韩渡:“她不同意会跟你这样?”
泽漆嘴角一抬:“你不懂。”
他又想到什么,立马发问:“那她跟你成亲,不也得生孩子孝敬公婆!”
泽漆摇了摇头:“跟我成亲没有那些烦恼,至于孩子...她想就...”
耳根红红...
韩渡:够狠!
说到这份上,韩渡服了,对两人态度也不似那般审慎。
韩渡:“那祝医师早日得偿所愿。”
泽漆点头:“也祝你仕途顺遂。”
顺不顺的就看这次治病了。
两人下了马车,衙门进入寅宾馆,里面坐了三个人皆穿官服,正愁眉苦脸商量对策。
韩渡上前行礼:“周大人,贺大人,徐大人,这位是泽漆医师,雾坳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徐大人立马起身回礼:“韩大人。”
韩渡在马车里给泽漆介绍了他们:周大人为长水县令,贺大人是邻县渃水县令,徐大人是沣河县丞。
泽漆上前行礼:“各位大人,可否带我去看看病人?”
周大人忙摆手:“医师不必拘礼,随我来吧。”
一行人穿过甬道,面前是一座座铁锁牢房,门全都打开,躺了大量病人,还有来往的大夫。
周大人叹了口气:“病情迅猛,来不及安排了,只得出此下策。”
关押的犯人都锁到死牢去了,其他牢房全部腾空用来治病,这可是县令日日居住的地方...
泽漆对着周大人抱了抱拳,周大人立刻扶起,把他引了进去。
众大人紧紧跟上,眉头紧锁,面色严峻。
牢房里的病人都挤坐在地上,皮肤生疮溃烂,脸色发青,眼眶深陷,无精打采。
泽漆上前号脉,半晌才松手,又翻了翻病人眼皮,看了看舌苔和耳道,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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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的心都悬了起来,韩渡也握紧了拳头。
泽漆:“这病...能治。”
他们听得出来话里还有个“但是”,于是又忙走回了寅宾馆,打算听他细细说明。
泽漆:“雾坳的病,是由风带毒,使之气弱经衰,进而引发胃肠变异,于是我以健壮之人的内脏容物,用猛药调和疏整,佐以护体药,以坚攻弱,才得以成功。”
周大人点点头:“医师胆大心细,那这病可否用以同种办法医治?”
泽漆摇了摇头:“这两种病可以说是同根同源,但是不同症状,雾坳在脏腑,这病在血气,若是想治...只能针疗服药,慢慢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