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真轻敌了?”晟怀悯心道。
“泽漆!”李凫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连着李家老人都惊动了,纷纷出门察看。
李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夫人也很焦急:“怎么回事?”
梁书宣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我碰到他了吗?
还有...他只练过强身健体的五禽戏啊...
“泽漆医师,你还好吧?”等他反应过来跑到泽漆身边时,他嘴角正好流出一口血来,脸色惨白地靠在李凫怀中。
祖父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往日泽漆成熟稳重、谨慎严肃,看到他扮弱装可怜,心中也觉得有趣,背着手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李凫却是号了一下他的脉,哭了起来:“泽漆哥哥...你怎么不躲啊!”
晟怀悯没摸到他查不了气,不知道他现在真实情况如何,所以确确实实被李凫吓住了。
他一脸难以置信:“他真伤着了?不是,他真伤了?”
这小子跟他都打得不分上下的,居然被这书生伤了?
梁书宣看清晟怀悯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
看来今天想讨好李凫是没戏了,被泽漆摆了一道...
李夫人和李先生也不会去责难梁书宣,毕竟是好友之子,况且泽漆的身手他们在医馆也是见过的,只能先草草掠过了。
李先生:“书宣,你看家中乱糟糟的,还得给侄子请个大夫来看...”
梁书宣苦笑一声,拱手行礼:“师父师娘,祖父祖母,今日叨扰了,改日我再陪着母亲来吃凫儿做的鱼羹。”
李夫人:“慢走啊。”
梁书宣:“师娘留步。”
见他走远,李夫人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祖母也背着手回了房间。
李先生还皱着眉头看泽漆:“你没事吧泽漆,用不用请个大夫回来?”
祖父摇了摇头,把李先生叫走:“他自己就是神医,请什么大夫,叫凫儿给他喂口药就好了。”
泽漆被看穿,羞得卧在李凫怀里不肯出来,李凫也乐呵呵地抱着他,“泽漆哥哥,我给你煮点羊杂汤喝,补补血吧。”
晟怀悯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气得踹了他一脚:“我还说留在这给你想办法撑腰呢,你小子倒好,装上相了。”
泽漆终于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看李凫,“凫儿能一直这么叫我吗?”
他还挺受用。
李凫也笑眯眯道:“可以啊,泽漆哥哥,你能教我下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