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叔叔?他不会是三皇子吧?”账房惊道。
李凫拍了拍手:“对,好了,可以熬了。”
“三皇子殿下还挺亲民...馒头也吃得这样香...”账房有点尴尬。
药很快熬好,两人一起端到二楼。
泽漆接过药,尝了一下,递给勤王。
勤王接过药大口喝下,常人染病都躺下动不了,勤王却还能坐着朗声说话:“你这药方想必是出自你师父之手,果然见效快。”
晟怀悯愤愤不平地接道:“这药可是人家泽漆医师研究的,凫儿姑娘还帮着试药,那老头可一点不当事。”
勤王微微皱眉,严肃道:“悯儿不得无礼。”
晟怀悯立刻乖顺:“是,叔叔。”
见他认错,勤王又轻轻把手抚上他后背,语气缓和:“你在皇宫好好的,出来干嘛。”
晟怀悯嘿嘿直乐:“听说叔叔病了,我给您搬救兵来。”
他指了指泽漆和李凫:“他们本在皇宫里看望袁老...太医,听说西北有疫了,连忙研究治疗疫病的药。”
勤王听完冷下脸,幽幽开口:“你怎知西北疫病,还能对症制药。”
晟怀悯心惊:坏了,把这茬给忘了。
泽漆给他号脉,见他喝完药已有退烧迹象,便慢慢开口:“我还知道疫病是从莲域传来的。”
账房心里更是害怕:这神仙是要把家点了?
勤王听他这么说,满脸不高兴:“哼,那袁老头守不住半点消息。”
啊...勤王给泽漆找了个好理由...
泽漆轻笑接下:“师父也是为了西北的将士和百姓着想。”顿了顿又说:“跟祺勤师父一样。”
勤王展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哈,你小子居然还记得儿时那点事。”
泽漆恭敬行礼:“师父的教诲谨记于心,不敢忘怀。”
其实记不得了,他想套个近乎罢了。
勤王拉下他的手:“我不过教了你一点皮毛,是你自己悟性好,我当不得师父一称。”
泽漆挑眉:“那我叫您父亲?”
“诶?”晟怀悯、账房、李凫满脑子问号,他在说什么啊?
勤王听他说出这种滑稽的话,哈哈直乐:“你知道自己的族人是被我所屠吗?想报仇随时过来,不必拐弯抹角讥讽我。”
泽漆收回玩笑,诚心实意开口:“我知道,我也知道您本意是想救他们,叫您父亲是师父开过的玩笑,不过我确实从未恨您。”
勤王垂眸,思索半天:“你能这么想也好,恨意无非就是增加存活的力气,抛开恨意才能活得坦荡,我在战场那么多年,杀的人不少,只有你的族人...都不是士兵。”
士兵可以驻足悲伤,将领不行。
“若来日到了阴曹地府再慢慢清算吧,还有你那师父,他说的话能不听就别听了。”勤王闭目,运气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