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催大惊失色道:“尔莫要胡言,此事若是传出,你我必将身死!今日权当某家未曾见你,尔速速离去!”
郭汜见此嘲讽道:“某家本以为你和某一样乃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曾想尔亦胆小怕事,只是不知若是大军东进洛阳,尔为先锋之时,可能于吕布手下活命?”
李催顿时冷汗直流,心中不由联想到了吕布之神勇,郭汜见此知大事以成,乘胜追击道:“既然横竖皆是一死,何不放手一搏?此战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届时必然大胜,而这长安城便由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掌管,不在仰人鼻息!”
李催顿时心动不已,而李催麾下谋士贾诩意外的看了李催一眼,却是并未言语。李催见此望向贾诩道:“不知军师以为可行否?”
贾诩只得无奈开口道:“恐夜长梦多,若要行事,今夜未佳,若是过来今夜,恐大事难成!”
郭汜大喜,随即二人各自整军,往董旻大营杀去,而此时李儒叹息一声,看着董旻大帐久久不语,只因李儒方才劝谏董旻先下手为强,杀郭汜立威,如此方能以雷霆之威震慑全军,可惜董旻并无董卓魄力,恐杀了郭汜,引得诸将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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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李儒所料,董旻虽不愿杀这郭汜,这郭汜却是率军突袭而来,董旻府中兵卒不过数百,如何是郭汜、李催对手?一个冲锋便死伤殆尽!
董旻大怒道:“某家不欲杀尔,尔却胆敢造反?真是岂有此理!速速退去,某家不株连你亲族,如若不然必诛杀尔全族!”
郭汜大笑道:“如今我为刀俎,尔为鱼肉,尔尚且看不清形势,如此草包,如何继承董公大业?某家不才,欲要杀尔代之,还望将军一路走好!”
董旻此时方才大惊,哀嚎道:“悔不听文优之言,悔之晚矣!”说罢拔出腰间佩剑,拔剑自刎,血洒当场!
而远处目睹了眼前一切的李儒看向一旁的女子说道:“看清楚了么?今董氏一族皆亡,你需要好生活着,不光是为了你自己,更要为董公,今后我自会为你这一良婿,为董公延续血脉,也算报答了董公知遇之恩!”
董白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之人,拜道:“祖父、叔祖皆去,今日白儿还要多多仰仗姑父!只是不知姑父接下来又有何打算?”
李儒叹息一声,却是苍老了些许说道:“今世道纷乱,唯有张角之下还算太平,一直听闻其乃治世之能臣,我欲去其境,从此布衣耕耘为一农夫,坐看这天下风云!”
董白不解道:“以姑父之才,这天下何人不将姑父引为上宾?姑父安心耕耘田间?”
李儒叹息道:“不甘又能如何?论政治、谋略某皆不及那张角,何必自取其辱?至于投往他处?某观天下,云云诸侯皆不过董旻之辈罢了,何必空费那般智力?”说罢二人各骑一马,领着三五随从一路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