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常晟,心中错愕不已。
我昨天亲眼看到常晟扎在女人堆里唾沫横飞的胡吹大气,所说的那些话虽然符合中医理论,但也都是些比较肤浅的常识而已。
那时候我在心里就已经下了个结论,这位滇南楚门的首席大弟子应该就是个醉心于花丛的浪 荡蝴蝶,其实并没有多高明的医术,只是嘴巴特别讨人喜欢罢了。
可没想到,他却从岳杏林身上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记号里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施针思路,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敢笃定,“封印阴脉”和“疏导气息自行流转”这两句话,绝不是随口胡诌就能说的出来的。
常晟在医术上的造诣绝非是我想象的那么粗浅,我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银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既然你看明白了我的想法,那就麻烦你帮我参详参详,在这些穴位上下针……有没有问题?”
常晟的眼光一直都没离开过岳杏林的身体,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已经伸出手按在了岳杏林双手的脉搏上。
我赶紧闭上嘴,不敢出声打扰他。
几分钟之后,常晟松开了岳杏林的手腕,低着头一边认真查看着画在他身上的那些记号,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的在岳杏林身上来回比划着,脸色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沉郁。
屋子里安静了半天,常晟慢慢摇了摇头。
我的心脏顿时就停跳了几秒钟,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怎么了?这个法子行……行不通?”
“嗯……话也不是这么说。”
常晟站起身来咂了咂嘴,紧皱着眉头说道。
“先用针灸之术封住他的全部阴脉,只留足心涌泉;再以针灸催动阳脉,同时用艾灸之法辅助,让阳气自行在脉络中流转,倒灌进阴脉,推动淤塞的气血流向涌泉,排出体外。只要正常的阴阳气息运转满一个自然周天,就能强行冲开阻塞的脉络。阴极而阳,因势利导,这个法子理论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也存在着两个隐患。”
我赶紧把常晟按在椅子里,眨巴着眼睛紧盯着他,常晟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岳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