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掌拍死了自己,同时在额头上留下了阴阳印记,目的显然就是要……
让我来背这个杀人的黑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仰倒在沙发上的鄢无鱼,鄢壮默默的走过去扶正他的身子,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朝着鄢无鱼的遗体敬了个礼,然后双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二十四个头。
“父亲,父亲……”
鄢壮哽咽着抱住了鄢无鱼的腿,我这才猛然回过了神,也跪在沙发前给鄢无鱼磕了四个头。
鄢壮回身对我回礼,我们俩站起身来,鄢壮轻轻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陶世兄,今日鄢某需要处理家父后事,无暇与你深谈。以后鄢某不方便再与你公开联络,你记住,每周一晚上十点整,鄢某会通过秘密通讯渠道拨打你的卫星电话。那条渠道很安全,木木也查不到我们的通话内容。”
“嗯?不方便和我联络……什么意思?”
我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果然。
鄢壮走到窗口,从怀里摸出一把信号枪,对着半空中打出了一枚联络信号弹。
“吱……嘭!”
一道绚烂的烟花在半空里炸开,一个硕大的兔子脑袋慢慢的聚出了形状。
我记得这个联络信号,这是二号仓库专用的“TWO”标志。
“陶世兄,你杀害家父的消息会在一个小时之内传遍晋中,你现在还有五十九分半可以逃出晋中回中州。三天之内,上边会发布内部处理决定,原五号仓库管理员陶多余纠集其余七人叛逃,开除一切职务,纠察部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等八人缉拿归案,严惩不贷。”
我张着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鄢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记住了,每周一晚十点整准时联络。哦,别忘了带上楼下的那位郭兄,他是你的帮凶,也在太极门和二号仓库的追缉名单之列。”
“不……不是,你等等,这到底是为为为了个啥这是……”
“快走吧。”
鄢壮朝我摆了摆手,我气的朝着茶几跺了几脚,赶紧抓起我的背包跑下了楼,吹响小竹哨撤掉了围在郭永喆身边的纸扎阵法。
郭永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的身子死死的贴在墙上,手里还紧攥着那支尸油蜡烛,另一只手抓着打火机,大拇指一直都虚按在火机上随时准备点火。
“陶……陶子?是你啊。”
郭永喆紧张的神色刚松弛下来,我就一把抢过了尸油蜡烛塞进帆布包里,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