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兰又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拼命捯饬着他的小短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了我,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假装生气不理他,心里却在暗暗好笑。
看来那若兰是被这个水潭里的阴阳气息给吓怕了,他现在把我当成了挡箭牌,一步也不敢离开我的身边。
我们又捡了些木柴,四下找了点儿野果子,天色渐渐黑透了。
晚上小型野兽不怎么出来活动,我和那若兰费了半天劲,却什么野味儿也没找着,只能悻悻的回到营地生了篝火,随便吃了点儿东西。
“你们都睡吧,哥们儿守着,研究一下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郭永喆捏着地图靠在一棵树下边,我们几个人各自回了帐篷,一夜无话。
我心事重重的,没怎么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出了帐篷一看,郭永喆还倚在树下边瞪着大眼珠子发呆,地图铺在他脚边上,旁边胡乱扔着一地烟头。
我轻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着,找着路了没?”
“嘿,我要告诉你我找着了,你信不?”
郭永喆苦笑了一声,眼睛盯着水潭后边足有二百多米的悬崖,我愣了一下。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跟着你从……悬崖上爬过去吧?”
“不然呢?哥们儿也是真没辙了。”
郭永喆叹了口气,“我到处都看过了,这个水潭已经是峡谷的尽头了,就这一条路,要是按照地图上的标注从这里走到温泉……除了从这座悬崖上翻过去,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其他办法了。”
我抬头朝那座悬崖看了一眼,立马就摇头否定了郭永喆的胡扯。
“别闹,你自己看看吧,整片儿岩壁就和刀削豆腐似的,一棵草都不长,都能当镜子使了,别说是路了,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你有没有本事爬过去我不敢说,但我们几个人要想过去啊,除非是长出翅膀来。”
郭永喆咧了咧嘴,眯着眼测算了一下崖壁的高度。
“陶子,哥们儿指着老爷儿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哥们儿我啊……也他娘的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