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诗雨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我感觉到了她手上的体温,一颗心才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我没回答任诗雨的话,整个人软塌塌的瘫在了她的身上。
刚才的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简直不敢再去回想。
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个梦。
刚才从割破舌尖到调动起老君鼎的法力,再到我看见整个世界变的一片幽冥,直到我被任诗雨喊醒,我的感受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绝不敢相信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而且现在我的舌尖很疼,还带着一股甜辣的血腥味。
我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老君鼎,虽然舌尖血已经完全渗进了鼎身里,但我还能感受到一股冷冽的黑色气息。
任诗雨却说我睡着了,我看到的一切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不,我敢发誓,我刚才所看到的场景都是真实的。
但是至于我为什么会被任诗雨叫醒,而没有消失在那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敢再去想了。
濒临死亡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在我的记忆中,这一年时间里我至少亲身经历了不下三四次了。
每一次回忆都会让我不寒而栗,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法术,能让一条虫子进入我的脑子里,把那些该死的恐怖记忆统统吃掉,只给我留下一些温暖而美好的场景。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也没法准确的找出那些零碎记忆的颞片区域,更别说是风水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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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以梦为食的梦魇也没有这么挑食的,它是逮着啥梦就吃啥,口味绝不刁钻。
但那些恐怖的记忆真的是让我深受其扰,一年前我只会傻吃傻睡,脑袋沾在枕头上不超过半分钟就鼾声如雷。
可现在我却经常失眠做噩梦,有时候半个月都睡不上一个囫囵觉,经常会在半夜惊叫一声就诈尸一样的坐起身来。
要不是任诗雨睡觉沉的像个死猪,她早就让我给吓出神经病了。
我在梦里见到的场景有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比如郑玄郑宇父子俩差点把我就地正法,熊雷皮球一样的身体裹挟着巨大的木虎神力从我身上碾压而过。
也有的是我胡思乱想瞎琢磨出来的,比如我上街偶遇了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