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见这些朝臣一个个啰嗦得很,手摸向腰间软剑,唰的一下拔出软剑,目光紧锁魏相。
宋九吓了一跳,但她也没有阻拦,魏相倒是察觉到不对,本能的往旁边退了退。
这位可不得了,当年敢执剑刺杀自己的姑母,这样的人六亲不认,想必在这朝堂上亦是如此。
真要是惹急了他,这会儿出手杀人,他是不顾后果的,而且朝堂上可没有他魏府的暗卫,禁军也阻拦不了,他魏五行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给弄死了。
这一刻的魏五行已经退到一位跟随的朝臣身边,想怕一旦任荣长出手,他定会抓了旁边人挡剑了。
任荣长要不是听了媳妇的话一路忍着,便不会给魏五行有任何的机会,这会儿没动手,是因为他家媳妇拉住了他的袖口。
虽然宋九言词上没有阻拦,但夫妻二人有默契,倒也没有真的动起手来。
高座上的小圆子也忍不住起了身,他刚要出声,宋九便开了口:“敢问各位,先祖皇立下的律令可还算数?”
先祖皇立下的律令自然是作数的,谁敢说不,只是先祖皇不在了,这律令能不能执行得下去另说。
“我记得律令中有一条:私带火器,一件仗一百,每一件加一等,私造且私自持有罪加一等,仗一百流放三千里;民间不容许火药和火器的制造、买卖和运输,知察者奖十两金,违反者抄家流放。”
众人不知宋九为何提此律令,毕竟律法是有,却是多年无人理会。
自打神机营的工匠被长公主随嫁带走,燕朝便没有了神机营,如今再次成立,也没有人提及这律令。
再说昨日街头有人用了火药,那又如何,可曾查到是谁作案了?王府尹交来的证词,可敢在朝堂上说明?
这些朝臣一脸无所谓,但宋九这话无人反驳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