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三娘的话是如此的横蛮无理,可是一提到求雨这事,村里人却都沉默下来,现在能过上好日子,村里人都认为是福子带来的。
那四年荒灾真的将人熬怕了,也生怕得罪了福子,福子一生气,雨又不下了。
任老头在一旁真是听不下去了,这一场雨该是他的孙儿孙女带来的,再说也不用说得这么玄乎,也不是吴家小孙子能让老天爷说不下就不下,荒灾年已经过去,现在只有好日子过。
刘三娘甚至还生气的上前就要夺了小团子手中的糖给自家儿子吃,没想宋九眼明手快的将她的手拍下,语气冷淡地说道:“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抢人家吃的还理直气壮了。”
任广江随手捞起旁边的锄头,含怒看向吴家人,喊道:“再抢一个试试,敢抢我家侄女儿的糖,我剁了她的手。”
刘三娘吓得打个哆嗦,眼睛瞪向任广江。
后头吴家的男人平时在村里敢说大话,唯独在任家人面前怂了,尤其见任广江操起了家伙,他们可是没有带农具来的,这要是打起来吃了眼前亏。
就在几人争执时,不远处在地里忙活的村长周大业带着两儿子赶了过来,瞧着同一个村的两家人要打起来,面色一沉,上前劝道:“小孩子之间的事都是小事,咱们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非得闹成仇么?”
有村长出面,吴家男人终于挺直了身杆,村里人也跟着附和相劝,不想吴家人无理取闹,却也不想任家为此得罪了福子,万一变了天,又闹起旱灾,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任广江在村长的劝说下,总算把锄头放下了。
宋九看向挺直了腰杆的吴家人,当着村里人的面说道:“其实入城祈福的妇人有不少,我记得当时村长就是在村里寻找十六岁以上有孕的小妇人。”
“所以同一批去祈福的妇人那么多,也未必是你刘氏的功劳,既然国师已经求到了雨,我相信这天气也不会说变就变。”
“不然同一批出生中有那么多的福子,万一有福子出事儿,就会天地动怒么?若是这样的话,也可以看得出来福子并非心怀安城百姓,反而是自私自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