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梅一听,心头一松,但一想到自己不能管钱了又是心头一紧,问道:“那谁管钱?不会大房家里的钱交给婆母管吧?”
任广田听到枕边人这么想自己的母亲,心头有些不高兴,说道:“我娘才不管咱们家的钱呢,管了那叫分家么?”
“那你管?”沈秋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郁闷,“你在城里做事,来来去去的,你怎么管,钱放你口袋里,哪日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只有放在咱们家里才安全,我天天守家里没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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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让我来管钱,但是我这人也不细心,管不来,你以后管钱的事,别说出去,还有买田买地什么的,都得我同意了才准买。”
任广田面色严肃起来。
总算管钱的事没有交出去,沈秋梅心头一安,随即身子一矮,拱进丈夫怀里,温柔的说道:“夫君,以后家里花钱的事,我都向你说清楚,不会再擅自做主了。”
“这一次也把我吓怕了,咱们家不缺吃的不缺穿的,安安生生过日子就好。”
见媳妇是真的悔了,任广田才放了心,的确他一个粗人也不好管钱,他娘也不愿意管大房的钱,那还得媳妇来管着。
***
安城王府里,晋王妃小裴氏收到了京城的回信,信是晋王亲自所写,这让小裴氏感觉到不可思议,不然按着以往的习惯,多是底下的幕僚代劳,也不屑跟她细说。
前不久小裴氏给京城去信问国师韩豫来安城的目的,她一直以为这人跟王府里的贱蹄子有勾结,来针对她大儿子和即将临盆的孙子。
没想到晋王的信中却不是这样的。
半年前,韩豫夜观天象有异情,澧阳郡要出贵人,于是向皇上请命,来澧阳郡寻找这位贵人,只是向外头说起就是来求雨的。
可是这事儿有了变化,就在半个月前,皇上半夜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金銮殿的悬梁断了,醒来后就派钦天监的人测算,有小人进馋言,不仅认为是凶兆,还认为是澧阳郡要出的这位贵人妨碍了皇室运程。
即刻就有朝中派人来澧阳郡知会国师,恐怕澧阳郡的孕妇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