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直接回答。
周大业还要再问,任婆子从田埂上高一脚低一脚的跑过来,绣鞋踩了一脚的泥巴也顾不上了,终于追了上来,还喘着粗气,就听到差兵直接开口相问:“这位小妇人今年到底有多大?”
宋九看到婆母赶来站不稳的样子,连忙上前相扶,任荣长扶住母亲的手,任婆子终于站稳了,心却沉到了谷底,完了,三媳妇被发现了。
该死的小妹,要不是她在王府里招惹那些人,把灾祸带到安城来,也不会有今天这事。
任婆子心头着急,暗自想着:“老三媳妇怀孕的事千万不能被这些人登在花名册上,一定是上头还不知道谁才是怀了荣家的正统血脉,才故意这么寻找的。”
“只要不登记在花名册上,上头的人就不会发现她家老三媳妇的存在,肚里的孩子就没事儿了。”
任婆子这么一想,立即从袖里拿出一个银袋来,她打算贿赂差兵。
只是宋九在听到婆母的心声后,心头震惊的同时,她竟然还听到了村长和两位差兵的想法。
村长得到的消息是,这些年轻的孕妇能给安城带来福气,将来国师求雨指不定有用处,所以一个也不能漏下。
而两位差兵的心头想法却是奇怪,他们目标很明确,寻到十六到十八岁之间怀有身孕的小妇人,登记在花名册上交给国师。
这几人的想法都跟国师求雨有关,可是为何她婆母的想法却是与荣家正统血脉有关,这中间到底是什么阴谋?
宋九的脑子感觉不够用了,但是出于母亲的本能,她一定要护住腹里的孩子,求雨虽是对安城百姓的好事,可是她不是圣母,她是个凡人,她得先顾着自己腹里的孩子。
当宋九看到婆母拿出的钱袋,就知道婆母的用意了,而眼前的差兵是绝不可能受贿赂的,眼下安城求雨是大事,又是当今国师亲自来求雨,怎么可能受他们的贿赂,这样反而只会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于是宋九握住了婆母的手,将银袋按在掌心,接着回答几位紧紧盯着她的差兵,说道:“我今年才十五,开年才及笄,婆母最是清楚,去年将我从石头村接过来的时候,又瘦又小,我那个时候还没有长开。”
周大业想起任家老三媳妇初来水乡村的样子,的确是又瘦又小,石头村那么贫穷,还真不好说这孩子的年纪,也怪这三年旱灾,饿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