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大话谁都会说,只是,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大祭酒嘲笑一声:“你以为,你是我吗?”
当然,语气虽然不屑,可大祭酒的心中的危机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盛。
于是大祭酒决定擒贼擒王,杀了景润帝,省得夜长梦多。
大祭酒一挥衣袖,大袖飘飘,看似寸尺见方,却如藏乾坤。
壶中日月长,袖里乾坤大;
纵天揽星辰,横地藏河山。
这一袖,似要将景润帝收入袖中。
事实上,也是如此。
景润帝偌大的一个人,生生被装入了数寸见方的袖子。
可是大祭酒的心中,不仅没有释然,反而愈发沉重。
不仅仅是因为景润帝没有任何躲闪与反抗的意思,任由他将其镇压,更是因为那柄黄泉天子剑,仍旧插在地上,没有被他收走。
先前的衣袖在掠过黄泉天子剑时,黄泉天子剑变得沉重无比,他一时竟无法将其收服、镇压。
大祭酒上前一步,抓住黄泉天子剑的剑柄。
当他的手触及黄泉天子剑之时,至阴至邪、至污至秽的力量涌入大祭酒的体内,换作他人,可能在碰到黄泉天子剑的一瞬,就会被其中蕴含的力量污秽、扭曲,神魂寂灭,变成怪物。
但大祭酒是谁,是独占天下八斗风流、天下无人出其右的第一人,自是无惧黄泉天子剑上的阴邪污秽,真气震荡间,便将所有侵入他体内的阴邪之力驱散,然后紧紧握住黄泉天子剑,欲将其拔出来。
“咦……这么重?”
然后,没拔起来。
大祭酒深吸一口气,沛然之力于体内游荡,纵是山河亦可搬。
“轰隆……”
这一拔之下,整个帝京的大地都震颤不休,嗡鸣作响。
“不对?”
大祭酒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在他的感知中,此时的黄泉天子剑仿佛与某种沉重、神秘的东西勾连在一起,比山岳更沉,比江河更重,而此刻那个沉重、神秘的东西,似乎正顺着黄泉天子剑,降临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