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叶青说道。
“首先,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传自上古三皇,虽不理世事,却秉承三皇之愿,有护佑人族之责,绝不容许有任何危及人族存续之事发生,而四凶之事,当属此类,故他们绝不希望四凶脱困;其次,上古镇压四凶之事,虽是地皇主导,想必天皇、人皇也出力不少,而此四凶脱困之后,定然不会绕过他们这些三皇的后人,所以他们也绝不容许四凶现世;最后,地皇钟乃地皇成道之器,是地皇殿的圣物,更与昊天宫、人皇山有莫大的关系,他们也不会坐视地皇钟被毁。”
风倾幽缓缓说道,声音有一种莫名让人信服的力量:“总而言之,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绝对不会坐视地皇钟被毁,任由四凶脱困,所以当他们得知此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景润帝,而他们亦有能力阻止此事。”
“呃……”
叶青无语,不得不说,风倾幽这个借刀杀人,听起来还挺靠谱的,但也挺卑鄙的,以天地大义、人族存亡来威逼昊天宫、地皇殿和人皇山,确实不怎么光彩。
属实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当然,一想到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对他做的那些事儿,那种高高在上、视他为蝼蚁为草芥的漠然态度,那种无所不用其极、欲杀他而夺地皇钟的下作手段,他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况且,他先前于东华山之时,将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的人都得罪了一遍,算是结下了死仇,估计日后少不了找他麻烦。
这样想想,就更觉得理所当然了,都是仇人,不坑你坑谁?
“怎么,觉得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很冤枉吗?”
见叶青沉默不言,风倾幽还以为叶青是觉得如此坑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的做法有些太过卑鄙无耻,于心不忍,不由笑道:“这千百年以来,天下基本安然无事,没有什么危及人族生死存续的大事发生,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貌似也忘记了他们的使命与职责,开始变得高高在上,开始变得自大骄狂,开始变得蝇营狗苟,不择手段。”
“现在的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早已不是以前一心只为人族存续、一意只为薪火相传的三皇后裔了,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也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了。”
“不冤枉,一点儿也不冤枉,这个主意很好。”
叶青笑道:“我只是觉得,仅凭昊天宫、地皇殿和人皇山,能拦得住景润帝吗?”
“毕竟,现在的景润帝已走投无路,地皇钟貌似是他唯一的希望,为了这一丝希望,景润帝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仅凭昊天宫、地皇殿和人皇山,能否拦得住发疯的景润帝?”
风倾幽似笑非笑道:“那无欢你想怎么样?”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将这个消息也透露给燕国、魏国和齐国,尤其是燕、魏两国,他们本就对楚国虎视眈眈,巴不得楚国衰落,若是得知此事,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去阻止,更何况这次他们还占着诛灭四凶、人族存续的大义,定不会让景润帝得逞。”
叶青若有所思道:“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再加上燕、魏、齐三国,绝对可以阻止景润帝,确保此事万无一失。”
“没想到你比我还疯狂啊!”
闻言,风倾幽笑着摇了摇头:“想法虽好,但不现实,也无需如此。”
“一来,想要拉这些人下水,与景润帝对上,时间不能太早,亦不能太晚。太早,这些人的目标便会放在你身上,从你身上抢夺地皇钟,毕竟相比于景润帝,从你身上下手无疑更容易一些。同时,此举未必不会惹恼景润帝,一怒之下杀了手中的人质。可若是太晚,可能就被景润帝得逞了。”
“所以一切都必须恰到好处,必须得在你用地皇钟换回人质之后,景润帝未毁掉地皇钟之前方可。而将此消息告知太多的人,十分容易导致消息泄露,不利于我们实行计划。”
“二来,燕、魏、齐三国本就对楚国虎视眈眈,恨不能吞而食之,他们未必不会趁此机会,对楚国大动兵戈,届时必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也不是无欢你想看到的吧。”
“三来,无欢你有些太小看昊天宫、地皇殿和人皇山了,他们都是三皇后裔,传承上万载,底蕴雄厚,更何况昊天宫、人皇山还拥有昊天镜、轩辕剑这等至宝,想要拦下景润帝,还是可以的。”
“四来,实力相当,才有可能两败俱伤,而两败俱伤,才方便我们浑水摸鱼。”
“两败俱伤,浑水摸鱼,仔细说说?”
闻言,叶青来了兴趣,浑水摸鱼什么的,那他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