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是不是在父亲跟前,脾气再是忍不住,满腹怒火朝着萧引秀就倾泻下去。
萧引秀而今也不敢多言,由着裴辰指着骂骂咧咧。
还是裴渐呵斥,裴辰才收了话,立在旁边,圆目怒瞪,恨意满满。若不是金蒙算计,父亲如何卸了兵权告老还乡?
萧引秀觉得委屈,可容不得她再多委屈时,裴渐差使裴辰,“你院子里的事,按理来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宜过多插手。但今儿这事儿由不得我坐视不理,观舟与临山几个险些丧命,辰儿,你且与阿秀回屋盘点,这金拂云往来时都送了些什么。”
什么?
萧引秀听得这话,猛地抬头,“姑父,儿媳收受的就是寻常物件儿,回礼亦是如此。”
“那这些金砖,作何道理?阿秀,你可知,寻常百姓一生人只怕也攒不到这么块金砖。”
“姑父,今儿这礼,孩儿也不知道大姑娘是何想法……”
裴辰冷哼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我抓着你下头几个丫鬟审来就知。你这妇人而今愈发猖狂,若那隆恩寺大案与金家有关,你就是个通敌的细作!”
“裴辰,我也是一心为了这个家,老四能与金大姑娘做个友人,我如何就做不得?”
他们还男女有别呢。
裴渐摆手,拦住夫妻的吵嘴,“先去看看,可有阿秀不知道的东西被夹带进来。”
说完,指着漆盒里那一枝独秀的簪花,“阿秀,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萧引秀看过去,那朵簪花几片绿叶子衬着一朵小花,说来样式做工还好可不如牡丹、重瓣菊、凤凰孔雀隆重奢华。
裴辰顺着看去,几许功夫才嗫喏而言。
“父亲,这是青萝子花?”
裴渐颔首,拿起簪花指着下头印记与夫妻二人说道,“大姑娘的外祖母,瑞祥公主专用。这物件儿看着平平无奇,恐怕也是瑞祥公主遗物。”说到这里,看向满面错愕的萧引秀,“今儿送你这箱子物件儿,如今你还觉得稀松平常?”
萧引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