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许凌白榜上有名,今后若有为官能耐。可远远不够,要说撑起许家,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儿,还得一路顺遂,没有贬谪变故。
到那时候,根基深厚的许凌白,只怕才有资格让儿女同黄家、裴家这样的家族议亲。
如今,不能!
“即便裴家保媒,也是不能?”
“不能!”
黄执长叹一声,“我对不住她。”
“你二人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了?”刘伏苒直拍脑袋,竟然这么快,黄执赶紧摇头,“自然不曾。只是我心悦她……”
“闭嘴。”
刘伏苒甚是不客气,“殿试迫在眉睫,你前程重要。儿女私情全是过眼云烟。你二人没有这个缘分,莫要再惦记就是。”
一番歹说好说,也不见黄执松口。
他惯来不是那种听风是雨的人,刘伏苒没办法,又搬出来忠孝仁义。
黄执顾左右而言,只再三叮嘱刘伏苒不能说漏了嘴。
刘伏苒翻着白眼,“答应我别去招惹,我自是不说,不然这事儿我站大哥那边,定然与他同仇敌忾!”
“知道了。”
黄执闷闷不乐,提不起一点兴致。
镇国公府荣福苑里,许淩俏捏着手中暗红血玉失了神,自黄执匆忙霸道的塞给她之后,杳无音讯。
她心中慌乱,担心黄执不君子。
可那日看来,似也不是这般小人,遂起了心,若真是能成,好过如今破了身子不能谈婚论嫁的处境。
兼之兄长榜上有名,她心里盼着双喜临门。
莲花和喜乐到跟前伺候,也发现姑娘笑容较往日多了些,不由得放下心来,“表公子大才,姑娘您今后也有了依仗,若表公子殿试得了个好名次,往后前途大好,姑娘您也有福。”
“若能如此,必然是好的。”
她眼眸含情,隐隐多了些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