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萧宏利怔住,“……大人觉得太难了?”
江不疑细细看来,“寻常人算个合减数目的,亦是能耐,您几位都涉猎到衰分,以御贵贱禀税,真是能答?”
听闻这话,裴渐失笑,“信然不知,这已是最为简单的,后头还有方程勾股治学,还有商工积实要点。”
说罢,拿出旁边一摞题目,一指厚来,江不疑难掩讶异,接了过来,一张张看了下去,“……公爷,萧族长,鹏远兄,您萧家的总账萧五郎有这般才学, 我倒也不会吃惊,可另外一头,那是季章之妻,我师兄之女,再得师兄深传,但终归是一女子之身,这——”
萧宏利笑答,“信然兄且放心,我与观舟问过,她倒是能明白,也表示想试试。”
如若一开始宋观舟对古代数学的不了解,而有些高傲的话,在同几位长辈以及萧苍言语之中,发现了古代数学的发达。
收敛起清高,她真的好奇。
以自己现代高等教育残留下来的数学记忆,跟古代数学相较,可能对抗一二?
是的!
宋观舟已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如今她很是敬畏,也敬仰古代数学。
江不疑听得萧宏利说来,顿时觉得今日冒昧上门,定然是来对了。萧宏云拉着江不疑到茶桌跟前,亲自斟了热茶,江不疑道谢,双手接过来,品了一口,只道好茶。
“大人今儿既然来了,就同我一处儿,做个公证。孩子们兴致盎然,我们也乐于见成,结果谁能做谁不能做,并不重要,权当是个雅事。”
“那是自然。”
外头林陌允与萧北坐在客室,吃了两口茶,临溪小跑进来,“表公子,隆恩书院来了六位郎君,正候在门口。”
一个个好似大清早就到了城门处,候着入城,精神倒是极好,奈何一路风尘仆仆,还是有些狼狈。
萧北迎到碧落斋,使得家里婆子丫鬟,打来清水净面梳洗,又安顿了早饭。
“萧兄,何时开始啊?”
迫不及待之状,引得萧北失笑,“应是快了,莫要着急,今儿来客不少。”其中一丁姓公子,还携了书箱,他献宝一般拿出来,“不瞒萧兄,我在家时也同账房先生学了些,今儿特意携带纸笔,书院里还借了个老算盘,一会子我也跟着做题。”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