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反而好了,闹也闹,凶也凶,可宋观舟在美色跟前,并没有那么有定力。
哎哟!
上辈子人家孤寡许久,看官理解一番,可好?
二人又挨在一处,继续刚刚不曾讲完的事儿,“二妹来闹你,就是为了退亲?”
宋观舟点头,“自然如此,她不敢去二嫂和父亲跟前说,恐怕在你跟前也不敢漏出半个不愿,故而到我跟前。本也无可厚非,夫妻结缘,真是嫌弃,那十成十的定然是个孽缘,还不如不结这个亲,可小姑娘定力差,来我跟前吆五喝六,找错了人。”
裴岸有几分不敢相信。
“二妹怕是没这个胆子——”
宋观舟瞥了她一眼,“她在你跟前定然是唯唯诺诺乖巧谨慎,四郎,看人得站在不同的角度和身份去看。如今府上,父亲跟前自不用多说,二哥贵为世子她也不敢,而你又中了进士,夫人嫡出幼子,凭哪一条,你们都是她的依仗,她自不敢造次。可换做是我呢,一个不怎么受主母和夫君喜爱的媳妇,又没有娘家可依,她就是在我跟前使些拙劣的手段,我又能如何?”
裴秋雨不是无知少女。
她拒绝这门亲事,来找宋观舟时先哭哭啼啼卖惨,后才求宋观舟援手。
既想让人帮着干活,却又不给半点好处。
况且,国公爷都首肯了,她操这心干嘛。
裴岸听完,不自觉看着宋观舟,半天恍然大悟,“我终归是想的简单些了,以为萧苍也是有本事的,身家地位门户同她来说,也是绰绰有余。”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裴秋雨应当欢天喜地接纳这门亲事。
因为在他看来,裴秋雨一个妾侍之女,才学平庸,容貌顶多就是几分清丽,如何与萧苍比肩?
宋观舟本是不站在裴秋雨那头,这会儿不禁摇头,反驳裴岸。
“她是个独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总不是提线木偶,你们拨弄一下,她才可以动一动。”
裴岸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宋观舟骄傲抬头,“如我一般,看上你了,就让父亲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