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男子扒衣裳终究不妥,他知道自己今日是瞒不过去了,只得按住许主簿的手说:“属下自己脱,您这样,属下总感觉......怪怪的。”
沈筝:......倒是个守男德的。
她背对着他们,只能听到窸窸窣窣地脱衣声。
若是只看上半身,沈筝自己是觉得没啥,完全可以自己看,毕竟那种样式的,她上辈子在街头巷尾也没少看......
但是入乡随俗,如今就算她愿意,赵休怕是不愿。
她身后陷入一阵寂静,许主簿与赵休都没说话,她只得问道:“如何?”
赵休乞求地看向许主簿。
不是不让他说,而是想让他往轻了说。
但许主簿怎能如他的意,“大人,是鞭伤,估摸着有两三道,伤口红肿,好在没流血。应当是昨日赵捕头淋了雨,又滚了泥潭,皮肤进脏东西了,还处理得不及时。”
赵休闻言立刻反驳:“是两道!不是两三道!”
沈筝气得牙痒痒,此时他还有心思去纠结这个!
她咬牙切齿说道:“将衣裳穿上。”
“好了大人。”
沈筝转过身去,许主簿走到她身旁来,赵休低头不敢看她,极像犯错的小学生。
沈筝看他这般模样,喉中的重话也说不出口来了,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赵休为何要这样,只得问道:“为何伤害自己?”
赵休不敢开口说实话,他心中在想,若是他将昨日自己的想法明说,大人会不会觉得,他是个不忠诚的下属,从而与他离了心。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大人于他,就是伯乐,而他不是什么千里马,只是一匹普通马罢了。
他害怕大人与县衙不再信任他,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打击。
沈筝见他不语,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赵休心中一颤,只得将昨日自己的想法全盘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