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县衙,堂上气氛有些静。

余正青刚迈出两步,听见沈筝的询问后站定在原地。

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本官去永禄县衙,将那捕头提过来。”

余正青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有行事如此冲动的时候,但这事儿着实是太气人了。

沈筝见他说走就走,沉思片刻后问道:“大人,如今我同安县衙事务繁忙,此事下官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这事儿,不知大人可否......”

不是她不想亲手惩治王五,而是如今的同安县衙,一个人都恨不得掰成两个用。

若是要她去查瓷瓶的来历,又要费好一番心神气力,但余正青则不同。

他贵为知府,自是不会像她一样用人时捉襟见肘,并且无论如何,余正青在永禄县行事,也定当比她顺畅得多,所以这事儿,交由余正青来处理最好。

有人撑腰的感觉可真好,沈筝想到。

堂上其余人皆是一惊,他家大人这是指使知府大人办事儿啊,知府大人不生气才怪!

谁知余正青闻言转过身来,身上的怒气竟消下去些许。

他轻哼一声,开口问道沈筝:“竟是要本官将这事儿给你包圆了?”

沈筝见他这样便知他是同意了,作为难装说道:“大人上次便说,我这县令当得失败,用起人来捉襟见肘,如今正是这么个局面,并且大人神威,若是这事儿大人来办,定当办得漂漂亮亮,让那王五吃不了兜着走!”

余正青嗤笑一声,问道:“本官何时说你失败了,好赖话都听不出!若是你失败,那咱们大周九成的官员都成功不起来。”

沈筝没想到余正青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她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开口说道:“下官当不得,那这事儿就......劳烦大人了。”

余正青看了沈筝一眼,点头同意了。

他考虑到如今同安县衙确实事务繁多,稻子没多久便要收割了不说,县学与纺织机都才刚有点起色。

若是将这事儿交给沈筝来处理,她定当焦头烂额。

他想着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问道沈筝:“那你可想随本官一同去那永禄县衙看看,给你出口那日的恶气?”

沈筝闻言有些心动,若说惩治王五,她确实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