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走过去一把把他按在凳子上,说道:“出老千?说谁出老千?你说说我听听,谁出老千了?”
孔老二像发癔症似的喃喃自语:“出老千,肯定出老千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怎么输?我这是豹子啊,尖豹子啊!”
老六照着他的头狠狠的拍了一下,这才把他拍的醒了过来。
他想明白了,他自己也出老千了,肯定不能说出来。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都出老千了,姓陈的小子怎么会赢?
在上把牌结束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脚底下有两张尖儿,于是他借着发牌的时候把烟扒拉到了地上,然后以捡烟为借口,快速的将两张尖捡了起来,又把手里其他两张小牌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死死的踩住。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都没有发现,当时还为自己有一颗大心脏而骄傲。
可谁能想到,捡到了两张尖凑成了豹子,却输在了小小的杂色235之下。
到底是什么情况?哪儿错了?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一点都不复杂。
孔老二今天的一切行为都在王大山和赵善的掌握之下。
在牌局还没有开始之前,老六就藏了两张新牌在兜里,这两张牌就是两张尖,一张黑桃尖,一张方块尖。
这两张牌是最后的后手,用来防止孔老二出千或者摸到豹子的。
在孔老二开始发牌之后,赵善用了十来把的牌局,把孔老二手里刚拿出来的牌下了汗。
他当然不需要把所有的牌都做上记号,只需要把特定的几张牌下了汗,知道黑桃尖和梅花尖在哪里,235在哪里就可以了。
最后一把孔老二发牌的时候,赵善趁着切牌的机会,把一张黑桃尖抬到了第一张的位置,其他几张235都在不远的地方。
赵善下汗的地方不是在牌面上,而是在牌的边缘,用的是刮边的方式做的记号,所以他可以做到把一张想发的牌切到最上面,而显示发牌顺序的那张牌也可以拿到一张A。
只要保证在两张A之间有两幅杂色235就可以了,这些235不论发到除了孔老二谁的手里,几个人都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牌换到一个人的手中。
毕竟孔老二不是专业的赌徒,随便一个小动作就可以引开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