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抬手示意众士兵退开后,上前两步,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赖凤鸣质问:“你来我大金国,究竟是什么目的?”
赖凤鸣直视着可达,冷漠以回道:“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是为了莞公主遭暗杀的事来……”
可未等他说完,当即就被可达反唇相讥道:“这么拙劣的理由,也亏你想得出来!好!就算你是所谓的来替你们的公主出头,那你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赖凤鸣报之一声轻笑,耸肩摊手道:“我乃大宋臣子,我为我大宋公主出头何来莫名其妙啊……”
但听气急败坏的可达,冲口而出一连串的质问:“那你置我大金国的公主于何地?你当完颜凤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着你?你又知不知道,她为你辛苦生下了一个儿子?你竟凉薄到,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赖凤鸣侧头间,发出一声冷笑后,反问道:“你也说,完颜凤是你们金国的公主。那她既然是金国的公主,又与我这个宋人何干?”
转而,他眸光一凛,语气冰冷的道:“当初,她与我私定终身,却因不愿做宋人,而选择离开我,那就说明,我们已缘尽于此。而今的她,又选择隐瞒生子,那也就说明,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情分。那我又何苦揪着不放,我成全了她,也就是成全了自己……从此,我和她,便可两相别过,各生欢喜了……”
可达听了赖凤鸣的这番话,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是为自己偷乐,还是替完颜凤悲哀。
旋即,他冒出一问:“那斌儿呢?你可以对凤儿始乱终弃,斌儿可是你的亲骨肉。难道,你也能狠心的不管不顾?”
赖凤鸣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
随即,他语带讥讽的道:“我连他这小子是什么时候降生的都不知道,遑论介入他今后的人生……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看着他出生的人,你会比我这个亲爹,更有资格管他顾他……”
可达听后,恼火不已,喝问:“赖凤鸣,你是什么意思?!”
赖凤鸣斜睨了可达一眼后,淡淡的道:“什么意思?当然是给你想要的答案啊!你这么替完颜凤出头,难不成,就只是出于青梅竹马的情谊和臣子忠君之心?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来跟完颜凤重修旧好的……现下,我已经回答你了,你该满意了……告辞!”说罢,拂袖转身而去。
可达想要再喊住赖凤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可否认,赖凤鸣所言,的确是可达内心深处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