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母长叹一口气,“唉,只能如此了。”
朱文昭第一次暂停了去后山森林练拳的计划。晚上,大伙每人只喝了一碗鱼汤。而且,鱼汤除了放了几块发灰的大盐粒,再无其他佐料。鱼汤刚入肚,立即被朱文昭呕吐出来,又腥又咸,胃承受不了。他为了保持体力,只得依靠少运动来减少能量损耗。
“哥哥,我饿的睡不着。”
苟守俭平躺在床,一脸期盼的瞅着隔壁床的朱文昭。朱文昭回望了苟守俭一眼,轻声道:“弟弟,闭目休息吧。待天亮了,我就跟符师兄到镇上购粮。”
苟守俭沉声道:“哥哥是不是也饿,今晚都没有去后山练拳。”
“我还好,就是累了,想休息下。”
朱文昭知道自己是苟守俭的顶梁柱,他不愿在苟守俭面前有任何的懦弱表现。他知道如果自己倒了,苟守俭也就没有了任何希望与依靠。
天蒙蒙亮的时候,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清脆悦耳。然而,此刻的朱文忠却没心情欣赏这一切。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四下伸展四肢,试图缓解这种不适。
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眠。饥饿感如同潮水般不断袭来,让他无法安心入睡。整个晚上,他的肚子都在“咕咕”作响,仿佛在提醒他急需要进食。他终于等到了黎明时分,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到镇上能买到粮食。
窗户外,一个身影在悄悄的逐渐靠近,朱文忠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右手迅速的摸向枕头下面的玄铁匕首,调整一个最适合进攻的姿势,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窗户。窗外之人完全没觉察到朱文昭的情况,窗外的影子弯下腰来,双手捧在嘴边,趴在窗户前,低声喊道:“文昭师弟,文昭师弟,赶紧起床了。”
听见喊声,朱文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收回匕首,转身朝着窗外低声回应,“符师兄,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出来。”
朱文昭、符竹林的声音最终还是惊醒了苟守俭。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瞅了下正穿衣服的朱文昭,轻声道:“哥哥,这次要多购些粮食。我梦见我们寺内没一粒粮食了,咱师兄弟们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