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头做好了,她母亲赶紧递给辛庆玲,让她拿去咽。很快,一个窝窝头咽进了辛庆玲的肚里,但鱼刺并未被带进肚里,这让她更加难受。窝窝头没怎么咀嚼,增加了胃的负担,这下不光喉咙不舒服,连肠胃都难受了起来。她的眼泪和鼻涕刷刷的朝外流。
朱文昭看她未能把鱼刺顺下去,轻声说道:“鱼刺有点大,看来只能去镇上请郎中了。”
符竹林皱着眉,一脸无奈的说道:“寺庙离镇上十余里呢,不知郎中是否愿意来?再说咱兜里也没钱啊。”
朱文昭坦言道:“钱我倒还有些,只是不知道土郎中有没有取鱼刺的工具,听说土郎中只会开药。”
辛庆玲母亲用手疯狂的抓自己头发,如今她只有这一个女儿,辛庆玲可是她的命根子,“这可如何是好?”
朱文昭对着辛庆玲母女说:“还是让我看看吧,您就把我当成个孩子,就是郎中来,他也是男的,起码我是个孩子不是?”
她母亲无奈说:“说的倒是,你来看还省钱了呢。”
朱文昭让辛庆玲坐在凳子上,朝向阳光照的方向,张开嘴巴,朱文昭专注的盯着辛庆玲的口腔,终于在喉咙深处,隐约间有根异物的阴影,手指肯定是够不到的,但是没有镊子。于是对着她母亲说:“大娘,你去帮我找根缝衣服线,和一团棉花。”
她母亲愣了下,“线我倒是有,可棉花到哪寻去?”
朱文昭看着她,轻声说:“不是有被子吗?从那被子里取些不就行了。”
“哦,是的,是的,你看我忘了这茬。”
朱文昭把一小团棉花,用绳子捆绑,在碗里打湿,接着轻轻放进辛庆玲的口中,棉花接触到喉咙,辛庆玲立即一阵干呕,她强忍着往下咽,棉花最终接触到了那根鱼刺。朱文昭缓缓的带动鱼刺朝外拉,“哇”的一声,鱼刺伴随着呕吐物被吐了出来。
辛庆玲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