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人是绝色,尚不知自己才是这殿内最绝的那一抹鲜色。
他给陈复起使了个眼色,陈复起会意,躬身走到路晚岑身边笑声说了两句,路晚岑脑袋木木的,好一会儿才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萧决岭。
萧决岭朝她笑着点头,她便不疑有他,起身跟着陈复起离开了。
陈复起领着路晚岑走在宫廊内,吹了点风,路晚岑清醒了不少,问道:“陈公公,我今日是皇上的贴身侍卫,现在离开了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出什么事呢,而且,大臣们还在席呢。”
陈复起宽心一笑,“皇后娘娘不必...”
“你别叫我皇后娘娘。”路晚岑突然打断了陈复起的话,“听着怪别扭的。”
而且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奇怪得很。
陈复起以为她是一时间没有适应,便顺着她的意思说:“那老奴就还叫您路姑娘,不过等您和皇上大婚之后,行了册封礼,这阖宫上下,就都得唤您皇后娘娘了。”
陈复起笑着说了一大串,说完又意识到自己扯远了,立刻又说了回来,“路姑娘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您不胜酒力,不会有人怪罪的。”
路晚岑点头,“那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陈复起没有回答,给她卖关子,“路姑娘跟着奴才走便是,皇上一会儿也来的。”
听到一会儿萧决岭也来,路晚岑便不再多话,跟着陈复起一直走出了琼芳台,经过长长的宫廊,到了乾清宫。
“先帝驾崩,皇上从绥疆赶回来,便着人修缮乾清宫东西暖阁,先帝日常起居在玉霜殿,所以东西暖阁闲置了好些年,内务府的人紧赶慢赶,才在皇上登基之前赶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