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话一出,怀王妃便沉默了,许久都不曾开口。
赫连玉儿倒是坦然,“让我猜猜,我父王就要进京,她要利用我拉拢我父亲,估摸着是想让我跟他成婚?她准备给我一个什么身份?侧妃还是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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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怕惹人笑话,京城的人还没有死绝呢,纳自己弟弟的王妃为妾,真是恶心。”
怀王妃道:“王爷说,只要你答应了其余的他自有办法。”
“办法?”赫连玉儿嗤笑,“怎么?说我是西塞二公主?襄王妃的妹妹?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怀王妃沉默了,因为赫连玉儿一个字都没有说错,萧决启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还说,随着时间推移,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件事。
可别人不记得,当事人就会忘记了吗?
“你这几日次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怀王妃默默叹气,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呢?同为女人,她太能理解赫连玉儿的心境了,可她又没有助她脱身的办法。
她垂手坐在赫连玉儿面前,低着头无奈道:“你既知晓这些,便知这事我改变不了,你若不答应,他肯定还会有别的法子,说好听点他是先礼后兵,说得不好听些,等你把他的耐心磨完了,他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让你答应。”
“他还想怎么对付我?”赫连玉儿问。
怀王妃摇头,“我不知道,但他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
她其实也想打听萧决启到底准备怎么办,但萧决启的事向来不会同她说,他身边的人嘴巴都紧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跟他对着干,吃苦头的只能是你自己。”怀王妃低着头,没有看赫连玉儿,“玉儿姑娘,中原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真矛盾。”怀王妃的话没说完,被赫连玉儿打断,她倚在榻上,看向怀王妃,“你明明知道萧决启是什么样的人,可你还是要来劝我,一边愧疚于我,一边说服于我,您不累得慌吗?”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答应那个畜生任何要求,那个孩子你喜欢你就带着,若是不喜欢,随便处置了便是,我已经跟我父亲的人取得了联系,不日我便会离京,那个畜生绝不会得到我父王的支持。”
“你——”怀王妃有一瞬的惊愕,可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很欣慰,“既如此,你更要保重自己了,回头我让人给你寻些能长久保存的吃食。”
这下轮到赫连玉儿不解了,她半信半疑的看向怀王妃,“你、不告发我?”
怀王妃笑着摇头,拉住了她的手,“这件事你不要再告诉别人了,其实你连我都不该告诉的,不过既然你告诉了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离开之前你还是维持当下的样子,不要让萧决启察觉了,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你越快离开越好。”
“不过王府侍卫众多,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把离开的时间定在十日后,到时候我可以替你引开王府的侍卫。”
“你让你父王的人在王府外面的巷子里接应你,应该出不了岔子。”
怀王妃的话让赫连玉儿久久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有点看不懂怀王妃,她到底真善良还是蠢?
“为什么是在十日后?”良久,赫连玉儿问。
“六月初八是我的生辰,届时前来祝贺的人不会少,她们的马车一般会停在王府后面的巷子里,你父王的人藏在其中,不会惹人注意。”怀王妃解释道。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制造混乱,引走王府的侍卫,你看准时机就立刻走,但不要急着出城,你不见了王爷肯定会派人出城去追,你逃不了多远,你身份特殊,藏在城里是最好的,因为王爷不敢大张旗鼓的搜查你的下落。”
“你最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父王进京,有你父王在,你就安全了。”
赫连玉儿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她看着怀王妃,问道:“为什么你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
怀王妃微笑着,说道:“不知道,就是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赫连玉儿怔了片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没再搭话。
怀王妃又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没听进去,只是在怀王妃准备离开的时候,她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名。”
怀王妃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笑道:“扶楹。”
沈家扶楹,十六岁嫁给十八岁的怀王,而今十年整,十年间她已不再是沈扶楹,而是怀王妃,必须端庄得体,贤良淑德的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