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吃得欢快,就快要把心里的不畅快忘记了,可下一刻她就发现萧决岭一直在看她,脸上还挺委屈的而样子。
她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瞪了他一眼。
萧决岭见状,别过头去,轻咳了一声。
路晚岑心里暗笑,这个男人还是嘴硬心软。她决定放下成见,主动和他和好。
“你要是现在跟我道歉,看在这一桌子好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路晚岑说道。
萧决岭愣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反驳的话在嘴里打了好几转没有说出口,隔了许久他才终于说服了自己似的,心一横,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有了台阶,路晚岑也立刻下了,“那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也给你道歉,我不该背着你去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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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发誓,我真的完全是因为好奇,陈复起把你以前的事说得神乎其神的,我就想亲自去看看。”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萧决岭揉了揉她的脑袋,脸上终于变得温柔了,“鱼龙混杂,各方探子,你太扎眼了容易被人盯上。”
路晚岑点头,这些她还是知道的,赌场和青楼是各方探子最喜欢聚集的地方,里面打探到的消息,保真又保野,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那你跟我说说,你以前都是怎么赢那些人的?”她是真的好奇。
萧决岭笑了笑,“把我当说书先生了?”
“那好吧,先吃饭,吃完饭我跟你讲。”
要说他以前的那些所谓丰功伟绩,细说起来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他估摸着真是老天赏饭吃的那种人,在赌运上,无人能及,凡是他在场的赌局,无人能赢过他。
没有实力,全靠运气。
“陈复起不是说你三五月就赢了好几万两银票?”
萧决岭笑着点头,把剥好的核桃放在路晚岑手心,“一开始全靠运气,后来在赌场待久了,我也能听出些门道来。”
“赌场最是嘈杂,最容易让人兴奋,人一兴奋就会忽略很多细节,比如骰子本身,三个骰子放在盅里,摇晃时点数和点数之间碰撞的声音是有区别的,把那些区别牢记于心,再输也输不到哪里去。”
路晚岑瞪大了眼睛,对萧决岭肃然起敬,“你这都能听出来?”
萧决岭点头,“那时候他们说我天生就是为骰子而生的,但其实也不是全都能听出来,在那里面,人是免不了兴奋的,静不下心来,便什么都听不出来,所以......”萧决岭卖了个关子,成功吊起了路晚岑的好奇心。
“所以什么?快说呀!”路晚岑着急地问道。
萧决岭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所以我学会了观察。”
“观察?”路晚岑不解。
萧决岭神秘一笑,道:“在一场赌局里,有庄家和赌客,赌客里通常会有庄家安排的人手,他们的作用是鼓动人心,而在这时,庄家就会故意使诈。”
“所以一局的输赢,往往都能在他们细微的表情和眼神中预见,只要仔细观察庄家和他自己人的眼神交流就能知道当局的筹码该押在哪里。”
路晚岑听得入迷,感叹道:“没想到赌场竟如此复杂。”
萧决岭笑了笑,说:“世间之事,大多如此。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要想胜出,就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路晚岑点头,难怪萧决岭不让她去赌场,就她那马马虎虎只看银子的眼睛,哪里能看穿那些个。
“你靠这些留下了那么多传说,怎么后来就退隐了?”路晚岑问。
萧决岭耸耸肩,“当初把主意打到这上头是因为我急需银子傍身,后来赢了那么多,又有了自己的产业,我还费那个精神做什么?”
路晚岑点头表示认同,“也对。”
“诶,对了。”听完了故事,路晚岑突然想起陈复起说话,从腰间取下那枚琥珀,“这个琥珀是怎么回事?”
萧决岭心中了然,“陈复起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