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衡话毕,皇后接着说:“是啊,皇上,衡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的寿礼上做诅咒啊,衡儿肯定是被人冤枉了,皇上您别冤枉了您的亲儿子啊。”
说得好像这宫里有谁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一样,不照样死的死,残的残。萧决岭在心里冷哼一声,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对于这场闹剧,他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路晚岑看戏看爽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要拍手叫好了。
“父皇。”突然,怀王站了起来,又跪了下去,“儿臣深知一事,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
萧决启突然开口,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他身上,萧决衡也看向他,眼里闪烁着一丝光芒,心中窃喜,他和老二现在是盟友,老二肯定会帮他说话的。
可谁知,怀王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刚生出的喜悦顷刻间消失殆尽。
皇帝:“说。”
“两日前,儿臣去找皇兄商讨编纂古今百书集,在皇兄的院子里,碰上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此人行迹古怪,见到儿臣眼神闪躲,当时儿臣便起了疑心,怕他威胁到父皇和皇兄的安危,便让人追查下去,发现此人竟是一个邪士...”
“你血口喷人!”萧决衡再也听不下去,“父皇,他含血喷人,儿臣从未见过什么邪士。
皇帝没理他,看了怀王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怀王:“儿臣怕出什么岔子,本想暗中将那个邪士抓捕,可那邪士身边似乎有高手保护,儿臣没能将其抓捕,让他逃了,不过儿臣找到了那个邪士的住所,那个邪士走得突然,有些东西没来的集销毁,儿臣便在哪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东西?”皇帝沉着脸问。
这时,广玉走上前来,把一沓子书信和一本古籍呈给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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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是萧决衡的,看见的那一瞬间,皇帝简直要咬碎后槽牙,他憋着火继续看。
随后翻看了那本古籍,那更是怒火中烧!
古籍上写着邪门歪道,在受过诅咒的活物上面刻下诅咒之语,再将其放置在受诅之人身边,施咒之人便可夺了对方的运势,甚至能改换命格,荣登大宝。
皇帝把书信和古籍重重摔在了萧决衡脸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看着满地的信纸,萧决衡颓然,大势已去了,大势已去了...
侍卫们把萧决衡拖了下去,长英殿被骁骑营看管,皇后禁足于牡丹亭等候发落,各宫嫔妃无召不得出宫,一时间,整个寿平行宫变得死气沉沉。
“呼——”回颐和轩的路上,路晚岑长舒了一口气,她有点发懵,脑袋晕晕的,“好费脑壳。”
萧决岭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道:“看明白了吗?”
路晚岑点头,很快又摇头,“我怎么感觉萧决衡不是被冤枉的啊?他最后束手就擒的样子,我觉得他真的干了诅咒皇帝的事。”
“他的确干了。”萧决岭道。
颐和轩内,陈复起已经准备好了夜宵,见二人回来,立刻吩咐人端了上来。
可此刻路晚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一心缠着萧决岭答疑,“你什么意思啊,他不是被冤枉的吗?”
“谁跟你说他无辜了,这件事从头到尾萧决衡都不冤枉,我只不过起到了一点点作用而已。”
“呵呵...”路晚岑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我比较愚蠢,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不然我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更好。”萧决岭挑眉,“我陪你。”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要生气了!”
萧决岭见好就收,“好吧,其实我只起到了一点诱导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