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楠少爷看了眼这位比自己母亲还要大几岁的大哥,不悦地别开了头。
“栗花落小姐坐吧,我知道你其实不想来这里的,但这是父亲他要求的。”柏桓看向女人。
栗花落爱香神色有些哀伤,毛利兰见状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跑到“衣姬”身边,和椎名爱理莎挤在一起。
椎名爱理莎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坐过来的毛利兰,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感官更差了几分。
坐下的栗花落爱香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其实一直想退出这个争夺战,毕竟仲柳死后,我也嫁给了别人,已经不算是这里的人了,不应该来争夺什么宝藏和遗产。”
“你知道就好。”少楠少爷嘟囔了一句。
茨木季枫管家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笑着说:“老爷挂念你照顾二少爷的日子,他的遗产爱香小姐也有继承的权利。只不过要按老爷生前制定的规则来,毕竟这是老爷生前的遗愿。”
“别说什么遗愿了,若爸爸他多关心一下仲柳的话,仲柳也不会去世。”栗花落爱香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她迅速抬手将它抹掉,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爱香小姐,仲柳二少爷的死,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这和老爷关心不关心没有任何关系。”茨木管家盯着垂着头的栗花落爱香,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栗花落爱香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后,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去争夺这个家里任何财产,我只希望拿到遗产的人,能借我一笔钱。”
毛利兰有些不解地歪头询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栗花落爱香眼神哀伤地看向一边,没有回答毛利兰的问话。
蛇喰葵看了看身边正在和自己生闷气的少楠少爷,转头和毛利兰解释道:“因为爱香小姐现任丈夫病重,急需一笔钱。只不过我认为这种拿前夫的钱,救治现在丈夫的事情,怎么看都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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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有我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栗花落咬了咬嘴唇,看向蛇喰葵身边的少楠,严肃且认真地说,“我是不会去争夺这个家里的财产的,只希望你们能看着往日的情分上借我这笔钱。”
明月盯着栗花落爱香手指上的戒指看,觉得这个家里似乎所有人都怪怪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就连凉宫夜一也与这个家族有着奇怪的联系。按理说已经改嫁的媳妇的确没有资格争夺所谓的遗产,那位已经死去的家主究竟在想什么?
少楠少爷发觉“衣姬”一直盯着栗花落爱香看,便开口介绍道:“这个贪图我家遗产的女人曾经是我的二嫂,也就是你的二舅妈,她现在嫁给了一个病秧子。”
栗花落爱香似乎想要解释两句,然而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她看向“衣姬”,疲惫的脸上挂起一丝微笑,“你就是淑樱的女儿吧,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仲柳在世的时候,一直在找寻你们,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想仲柳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柏桓看向“衣姬”,发现“衣姬”一直盯着栗花落爱香看,便深吸了一口气,将一些事情徐徐道来:“你二舅其实是最有可能继承家族的,可惜四年前,刚结完婚的他准备继承家业的时,被车撞了。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最终却因为器官衰竭去世。”
说罢,柏桓转头看向窗外的白雪,神色哀伤。
明月不知道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是否会有很深的羁绊,但那双满是哀痛的眼睛是做不了假的。
栗花落爱香看向柏桓,“大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柏桓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许了这件事。
“我希望大哥你能获得宝藏,因为你是最应该获得它的人。”栗花落爱香眼里闪着光。
少楠抿了抿嘴,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柏桓只是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无形的哀伤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却蕴含着无尽的苦涩。回忆如同湖面上偶尔泛起的涟漪,每一次触及都会引起心中阵阵刺痛。
沉闷的气氛在大厅中蔓延,如同窗外厚重的乌云和昏暗的天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不见的压力,让人感觉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难以舒展。
毛利兰神情哀伤地抹了一把眼泪,看向“衣姬”,语气里满是同情和悲伤,她轻声低喃道:“衣姬,你二舅好可怜啊。”
此时妃英理从厨房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对“衣姬”说:“抱歉,之前煮的姜汤可能烧过头了,被伽知子小姐倒掉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姜了,所以你的姜汤……”
“妃阿姨没关系的,衣姬她不喝姜汤也很好。”工藤新一连忙笑着说,并对明月眨了眨眼。
坐在明月身边的椎名爱理莎频频点头,十分认同工藤新一的说法。
不明所以的明月最终选择相信身边的两位小伙伴,对妃英理说:“阿姨,我现在很好,不喝姜汤也可以的,请不要对我太过担心。”伸手握住椎名爱理莎的手腕,发现她的体温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
但他俩为什么听到“姜汤”两字后,都如临大敌呢?明月百思不得其解,却发现尻形少楠好似松了一口气,就更加疑惑不解。
凉宫夜一看向明月,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眯成月牙。他不会告诉这里任何一个人,是他将灶台打着火,将那锅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姜汤烧干,通知女佣桃田伽知子倒掉姜汤后,再将没关火的事告诉妃英理。
妃英理看了看周围的孩子们,又看向烧得很旺的壁炉,觉得就算不喝姜汤应该也没事,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对了,伽知子小姐拜托我过来通知大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请给我少爷小姐去餐厅用餐。”茨木季枫毕恭毕敬地说,只是这句话里能有几分真情实感就不得而知了。
柏桓上楼去叫自己的女友,结果遇到了正下楼来吃饭的茶夫人。
“呦,这是准备去叫女友啊,那快去吧。”茶夫人看向柏桓大少爷,一身高档的居家服配上精致的妆容,让茶夫人看起来百媚千娇。
柏桓大少爷不去看这位比他小十岁的继母,径直往楼上走去。
茶夫人红唇勾起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容,“我看你老大不小了,早点结婚吧,我可是等着抱孙子的呐。”
“我的事不用你管。”柏桓大少爷冷冷地回怼过去。
茶夫人倚靠在扶手上,做西子捧心状,一脸悲切地说:“哎呦,平时你怎么说我都行,如今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你竟然怎么对我这个母亲说话的,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关心你,还被你说不是。你不会还在怀念那个都死了二十年的女友吧。”
柏桓大少爷不再理会茶夫人,径直向门口挂着梅花布帘的房间走去。
茶夫人冷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老光棍闷葫芦一个,这种人怎么可能继承家族事业呢?”
站在楼梯口的一名年轻力壮身材好的男士抬起了强健的臂膀,茶夫人笑着将柔弱无骨的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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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留心脚下。”年轻力壮的男士眼里含笑。
茶夫人捏了捏精致结实的肌肉,笑着往餐厅方向走去。
两人眉来眼去,关系好像并不一般。
茨木季枫管家站到少楠少爷身边,讥笑道:“看样子茶夫人是想给你找个年轻的父亲了。”
少楠少爷转头看向“衣姬”,又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斜着眼瞄向毛利兰,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对“衣姬”说道:“女生要洁身自好。无论我有没有获得遗产,你的嫁妆,舅舅我一定会给你准备的。”只要我像二哥一样能干……
明月眨了眨眼,突发这种情况,她是万万没想到的,怎么就扯到嫁妆这个问题了?
然而椎名爱理莎却向前一步,挡在明月面前,神色认真地说:“那么如果衣姬获得了宝藏,是不是要帮你准备娶妻用的彩礼?”
“啊?!”少楠少爷被椎名爱理莎问的一愣,旋即不悦道,“我是衣姬的长辈,怎么可能向一个晚辈伸手要东西。”说罢,转头看向身边的蛇喰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