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带上飞机吃吧。”安室透递出一个便当盒。
安高斯杜拉怔愣了一下,接了过来,自嘲一笑,“下毒了吗?我可是还记你可是要杀了我的唷。”
波本向安高斯杜拉伸手,“你要是不吃的话,就还给我。”
然而安高斯杜拉似乎在认真检查便当盒,“你不会安装了什么窃听器或者定位器之类的吧,或者是可以影响飞机信号的装置。”
“那种东西能通过安检吗?”波本将手向安高斯杜拉面前摊了摊,示意安高斯杜拉将便当还给他。
安高斯杜拉检查完便当盒就往包里一揣,看了眼波本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送给别人的东西,哪有又要回去的道理。不过,这里面装的不会都是半生不熟的东西吧。”
“虽然冷着吃味道可能有些不好,但我希望你能喜欢。”波本收回伸出去的手。
“你可能不知道我差点就在训练营里饿死了,连琴酒曾经为了活下去,还抓过虫子吃的呐。”安高斯杜拉往登机口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波本,笑着说,“谢谢你的便当,希望我还能记得你。”
安室透伫立在原地,看着那头褐色短发的女人消失在人群中。
许久后,一架白色的飞机在跑道上疾驰而过,冲上了漆黑的夜空,打散了天边的云。
飞机上的安高斯杜拉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建筑,打开了便当盒,映入眼帘的是美国常见的汉堡包和热狗,另外还有一个小盒里装的却是制作非常用心的凯撒沙拉。便当盒里没有刀叉,但却贴心地放上了一把塑料勺子。
安高斯杜拉看向窗外的弯月,不由地感叹一声,今晚的月色真美。
那弯新月的孤高与幽雅,仿佛是夜的诗人,静静述说着千古不变的浪漫与寂寞。
在机场,一名眉毛稀疏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深色椭圆镜框眼镜走到降谷零身边,低声问道:“降谷先生,让她走了真没问题吗?”
降谷零抬头看着那化不开的漆黑夜空,“现在不是抓住她的时机,你们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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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眉毛稀疏的男人用力地点了下头,招呼了一下周围的人,迅速地离开了机场。
连绵的黑暗似乎吞噬了一切色彩与光线,独留一片深不可测的寂静。
在米花町二丁目十九番地的梦奈宅里。
研二狗子趴在玄关处等明月,从夕阳的红光射入房间开始,直到月光洒到室内,明月还是没有回来,焦躁不安地在门口踱来踱去。
“我认为她应该没事,可能是去了朋友家。”白燕想到之前自家那两个傻弟弟将明月带回家的场景,烦躁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又为了掩盖了心底的情绪,询问道,“这种究竟是什么金属?支撑我们活动的能源是什么?”
研二狗子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收到了明月发来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明月是用那些卡在发间的黑色小蜘蛛偷拍的。
白燕仰着头看着雪白的机械狗,虽然知道这位曾经也是一名警员,但宇野阳太却并不信任这个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萩原研二。
看着明月传递过来的照片,研二狗子原本烦躁的心一瞬间就平静下来了,低头看了眼身边的白燕,想了想后回答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月去朋友家了。”说罢,继续欣赏明月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暖黄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诸伏景光目光温柔。因为场景比较昏暗,研二狗子只在照片的一角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看不清容貌,身形也模模糊糊的,像是降谷,但研二又不能完全确定。
接下来的照片都是拍的各种美食,研二狗子有十分充足的理由确定明月将这些照片发过来纯属是想欺负他的,欺负他吃不到景光做的食物,欺负他没有嗅觉和味觉,欺负他只能看不能吃。
研二狗子有些愤懑地用前爪刨了刨地面,决心一定要将各种传感器都做出来,就算吃不到,也要知道那些食物究竟是什么味道的,否则他就快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人。
对,我不是机械狗,我是一个人。就算死了,我也是人,不是其他东西。萩原研二暗暗发誓。
白燕听到机械狗说的心下一惊,难不成那两个傻弟弟又将那个少女带回家了吗?看到雪白的机械犬离开门口,往地下室走去,便连忙扑棱着翅膀跟上,“你不等她了吗?”
“估计她今晚不回来了。”研二狗子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进酒窖,酒柜缓缓移动,露出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
白燕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她今晚在同学家过夜?”
研二狗子有些纠结要不要把卧底的事情告诉身边这位自称是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儿子的白燕,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圈,张了张狗嘴,缓缓说道:“月只是去一个像哥哥一样的朋友家里过生日而已。”
“谁的生日?”白燕看向研二狗子,他确定明月不是给自家弟弟过生日。
研二狗子的脚步略微一顿,因为他记得诸伏和降谷的生日都不是在今天,但他不确定那两个人卧底身份的生日是哪一天。
就在研二狗子迟疑的时候,白燕开口道:“你知道月的生日是哪一天吗?”
白燕和研二狗子面面相觑,地下室安安静静地,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对那位与他们命运相连少女的信息知之甚少。
突然属于安全屋的警报响起,研二狗子迅速来到监控画面前,看到穿着一身黑衣有着一头卷发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将一件东西放在门口。
监控画面前的宇野阳太和萩原研二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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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化蝶前的每一次蜕变,都寓意着重生与转变,恰如人生命运中那些不经意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