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以前那个世道的混乱程度有心理预期,加上从钟离那个听过珩淞早期的性格是跟现在截然不同的阴郁,但还是没想到,珩淞在以前干过这么多缺德事。
放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讨论这一桩抢劫案有点像耍流氓,但换位思考一下,荧还是觉得以珩淞当时的干的事,她被魔神们追杀似乎不冤。
因为就算是放在以前,这样一言不合甚至话都不说一句就上去抢东西,也还是很欠揍,更别提珩淞惹的还是个魔神,这跟直接挑衅有什么区别?换谁都炸!
“你这是什么表情?”珩淞眉头微蹙。
荧把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勉强收了回去,“只是很想见一见钟离口中那个阴郁的你,感觉会很好玩。”
珩淞抿了抿嘴,很果断的否认了荧的想法,“不,你不会想见到她的。虽然我现在的性格也有缺陷,但至少我在大多数场合还装得像个人。而那时候的珩淞,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甚至连人都不是,可以说,她就只是个长着人样,还会说人话的丘丘人罢了。”
“此言差矣。”
两人循声看去,就见钟离也走了过来,“何必如此贬损自己?老友。”
珩淞笑了笑,对钟离的到来倒是半点不意外,“我可没有贬损自己,只是实话实说。在遇到伊斯塔露之前,我确实是个野人。在提瓦特各地漫无目的地游荡,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高悬的月亮,莫名有些惆怅,“那时可没现在这样能安静享受夜晚宁静的机会,银月升起,夜幕降临,对彼时的我来说,是又一场厮杀的开始,一旦我放松警惕,那就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月亮。清晨阳光照到的,就会是我的尸骨。哈,说远了。”
珩淞拍拍另一边的草地,对钟离笑道:“朋友,要过来坐一会儿吗?这么站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可。”只是钟离当神当久了,还是会稍微注意形象的,并没有直接坐草地上,而是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下了。
对此,珩淞只是嫌弃地“啧”了一声,但再多的吐槽也没有了。
钟离施施然坐下,优雅得仿若贵公子。他的目光在珩淞手上的羽毛停了一会儿,便了然地收回目光,“在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