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不绝,“松子抓伤了臣妾的手背,所以臣妾抱不住它,让它挣了出去……”
说着,她伸出手来,右手上赫然两道血红的爪印,横过保养得雪白娇嫩的手背。
胤禛漠然发问,“松子那只畜生是谁养的?”
宜修一惊,忙跪下请罪,“臣妾有罪。松子是臣妾养着玩儿的,一向温驯,今日竟如此发狂,实在是臣妾的过错。”
说着,她转头向身边的宫人喝道,“去把那只畜生找来,狠狠打死!竟然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断断不能再留了!”
李静言吓得一声也不敢言语,众人只能听见松子凄厉的哀叫声,渐渐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胤禛见宜修如此说,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睨了李静言一眼,“你虽然也受了伤,但今日之祸与你脱不了干系。罚你半年俸禄,回去思过。”
李静言脸色煞白,含羞带愧,低头啜泣不已。
宜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今日之事,确是迭起波折,令人应接不暇。然而,富察贵人,你也太过疏忽了。”
“自己身怀有孕,怎可轻易去扶莞贵人?所幸你与腹中胎儿均无大碍,否则这关系到皇家血脉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富察贵人低头不语,心中暗自埋怨。
若非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她怎会想去扶甄嬛?
不过,她也算是机敏,嘴上说着扶人,实则将甄嬛当作了垫背,稳稳地压在身下,否则今日需要烧艾保胎的便是她自己了。
胤禛转身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送富察贵人回去休息,派最好的太医为她诊治。至于莞贵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送莞贵人回去,并派个太医前去看看。”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见一斑。
甄嬛恨得心都在滴血。
胤禛说完,便搂着茯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日茯苓前往宝华殿,毕竟身子重了不方便,胤禛特意赐下了暖轿,不用白不用,于是茯苓就坐着暖轿来了。
宜修没点到安陵容的名于是她再心系姐姐也没跟着去,而是呆在自己的宫里。
祈福结束后,茯苓等众人都离开了才走出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