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送之下,楚宁月与司徒奇,进入主厅之中,一眼望去,左右客席,只余一地。
“哈哈哈哈,这位便是司徒教习吧,我等在此,已然恭候多时了。”
主位之上,一名华服青年举杯起身,此时望向司徒奇,满脸皆是笑容。而这主厅之内,除他之外,便只有两名身穿学子服的年轻人,除此之外,皆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
很显然,主厅之宴,皆是有身份之人,方能踏足,那两名年轻人此刻也是举杯起身,望向司徒奇,微微欠身一礼。
今日乃是南宫家宴,此地亦是主厅,照理说主持家宴之人,不该是一名青年男子,而应该是那位南宫学丞。可此刻主位之上,站着的却是一名青年人。
南宫家邀请司徒奇来此赴宴,但主持之人,却只是一名小辈,看在众人眼中,如何去想,自是不必多说,可谓是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楚宁月将一切看在眼中,但让她疑惑的是,司徒奇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其刚刚踏出一步,坐在右手第一位的一名老者,却是愤然拍案而起。
随即一声大喝出口,却是...
“司徒教习当真是好大的面子,宴席已开一炷香的功夫,方才姗姗来迟!”
老者此言一出,便是给司徒奇扣上了一顶目中无人,刻意怠慢的帽子,亦是表明了他的立场。而站在主卫之上的青年人,自然也不会给司徒奇解释的机会,当即便开口坐实道:
“董博士此言差矣,司徒教习刚刚出关,想必是身体不适,才会晚来片刻,我身为晚辈,等上片刻也是应该的。”
但他这一句话,却是将主厅之内,诸多教习的情绪带动,他的确是晚辈,可是这些人在司徒奇面前,可并不是晚辈。
今日到场之人,本就是亲近南宫家之人,对司徒奇本就心存不满,如今见在场唯一的博士发难,自然会群起攻之。
“司徒教习即便曾经贵为学丞,但而今与你我不过同阶,未免也太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了!”
“司徒教习如此行事,难道不怕诸多学子口诛笔伐么?”
“司徒教习...”
“司徒...”
面对众人群情激愤,楚宁月却暗道这些人,当真擅长做戏,为了激怒司徒奇,亦算是用心良苦。于是,在一众教习不断开口,而主位之人漠然看戏之时...
楚宁月身形一动,带起一道残影,随即便出现在了左手第一位空席之上,随后吐出一句:
“司徒学丞,看来今日,你我注定同坐一席了。”
此言一出,众位教习喧嚣之声,立时缓解数分,因为他们发现,董博士与二公子如今,皆都将目光放在了那少年的身上,并未说话。
而他们此行,本就是助威而来,既然主家并未发话,他们也不会将矛头转向少年。
于是纷纷闭口,全场哑然...
而主位之上的青年,则是朝着司徒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开口:
“司徒教习今日是我南宫家的客人,希望诸位可以给南宫继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