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孟凡宇亲自牵了一匹马,搀扶着徐良玉上了马,后者笑道:“良玉想吃夫君亲手做的捞面,一会夫君记得给良玉做。”
孟凡宇摘下腰间马鞭递给徐良玉,笑着拍了拍马屁股:“那你就早去早回,不然捞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喂喂喂,这还一个大活人呢嘿,你们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王渝之找到了自己的宝马,这刚翻身上马,就看到徐良玉和孟凡宇如胶似漆的模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俩人都四十多岁了,孩子都当上晋阳司法参军了,咋还跟初恋情人似的?
当年这孟凡宇被徐良玉拎着锤子堵门,不是说誓死不娶徐良玉么,现在转性了?!
孟凡宇闻言笑道:“渝之有所不知,早年良玉爱生气,多年下来肠胃经常容易不适,偶尔吃些捞面,也是为了养胃。”
“这些年良玉一直念叨你,如今你难得回来一趟,晚上聚聚。”
“我听姑姑说,渝之带了未婚妻回来,那晚一些跟良玉一同回府吧,姐夫给你们亲自下厨。”
孟凡宇一副温婉书生的模样,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不急不躁,性格有些跟独孤瑕叔相似,
他曾是天后年间的探花,学问自然没得说,据说他最喜欢的不是吟诗作赋,而是烹饪。
王渝之闻言点了点头,对着孟凡宇抱了抱拳:“那就劳烦姐夫了,等我与表姐从军营回来,定然上门讨酒。”
轻轻一夹白马的肚子,王渝之骑着马出了王府后门,徐良玉对着孟凡宇挥手告别,也骑着马离开了王府。
孟凡宇目视二人离去,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收敛,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本,皱眉喃喃道:
“晚上渝之要带娘子来吃饭,做几个菜好呢,有些苦恼,不知道渝之这些年的口味变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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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马厩,孟凡宇叫上了侍女,二人上街去买菜。
王府后门,十几辆板车上堆满了果蔬和肉食,由一群家丁护卫着,他们见到王渝之和徐良玉骑马出现,纷纷抱拳行礼。
“长公子,徐小姐。”
“嚯,姐夫真没少准备啊。”
王渝之勒住了马匹缰绳,望着十几辆板车堆得满满登登,瞥着路边行人驻足观望,大手一挥,众人前行。
“你姐夫前些年辞了官,我夫妻二人便在晋阳买了间别院,开了个酒楼,准备颐养天年。”
“你小子,出去这么久,可是玩野了,若不是这次路过晋阳,是不是还不打算归家?!”
晋阳街头,两匹宝马并排而行,徐良玉频频回应街边街坊的打招呼,报以笑容。
看得出,她人缘不错。
“姐夫辞官了,为什么辞官?”
王渝之丢给糖葫芦的商贩几文钱,买了两根糖葫芦递给徐良玉一根,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