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向马车前,上下打量着白衣胜雪的李元幽,狂咽着口水,就要去抓。
李元幽眼神冰冷,看着劫匪首领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抽出长剑就要跳下马车,被人抓住了胳膊。
王渝之从马车探出头,打量着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了劫匪的身上,问道:“你想抢她回去做压寨夫人?”
“诶唷,还是,个,小,小白脸,咋地,你有异议?!”
劫匪头领见王渝之脸色惨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立马阴笑着将大刀落地:“今天你们都别走了,人,人老子要,车,车也要!”
“兄弟们,给我抢!”
随着劫匪首领一声令下,四周的劫匪们挥舞着手中兵器,摇头摆尾的冲向马车。
就在这时,身后的官道上马蹄声骤响,众人疑惑望去,就看到一行十三名黑衣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横刀,向着这边狂奔,眨眼间就冲到了马车旁。
“勿让污血脏了马车,领头的留下,其他人杀了!”
王渝之一声令下,十三名刀客胯下马匹再次加速,瞬间便将包围着马车的劫匪们全部冲散。
只见一阵阵刀光闪过,便是不断的哀嚎声四起。
苏无名疑惑地掀开车帘,就看到马车附近一地的死尸,吓得狂咽口水。
“恩公,看他们的装扮,应是附近的流寇,就算过来劫道,我们也不是没损失什么嘛,没必要下死手吧?!”
薛环闻言冷哼了一声:“这天下的穷人多了,也没见所有人都去劫道,善就是善,恶就是恶,都是骨子里天生就带的,跟贫穷富贵无关!”
“我认为王先生做的对,这些贼人该杀!”
“薛环,不要胡说!”裴喜君怒斥薛环,后者满脸委屈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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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息时间,刚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劫匪们,就只剩下头领一人,被元一用横刀压住了脖子,压到了马车前。
王渝之听着喊杀声停止,掀开了车帘,对着薛环笑了笑:“我倒是觉得薛环说的没错,善恶不用贫富来区分,有些人生来就是恶人,恶人当用恶报!”
“苏无名我问你,如果此时你不是坐在这辆马车中,而是步行,遇到了他们,他们会念在你可怜,留你性命吗,不会!”
“他们只会抢光你的财物,将你抛尸荒野,这天下间将再无苏无名,再无新上任的南州司马!”
“想想你这些日子在长安的遭遇,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王渝之瞥了瞥脸色不断变幻,陷入沉默的苏无名,坐在车头打量着劫匪首领,冷笑着问道:“知道为什么只留下你一人吗?!”
劫匪首领此时哪还有刚才的嚣张劲,被元一用长刀压着,裤子都尿湿了,吓得不断磕头,知道自己惹了大祸!
“其实你们劫匪不劫匪的,自有官府去治你们的罪,你们作为劫匪来劫持我的马车,也无可厚非,但这都不是我要杀你的理由。”
王渝之指了指一旁的李元幽,对着劫匪头领幽幽道:“但是她,是我的逆鳞,你的明白?”
“元一,枭首后丢入山涧喂兽,让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