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驿泊马,驿卒都会事先将马匹背上的马鞍子和嘴里的马嚼子卸下,为的就是防止有人盗马!
王渝之心中暗骂,偷马之前为何不先偷一副马鞍,这屁股颠簸的,都要碎掉了。
这还是次要的,马匹背部太硬,磨得王渝之裤裆火辣辣的。
黑色骏马在官道上驰骋,待到天色大亮,王渝之躲在了树林中换下夜行衣,取出怀中的羊肉胡饼充饥,休息了片刻,
感觉着屁股上的疼痛感,和裤裆的火辣感缓和了些,继续上马狂奔。
两天时间要往返长安城,那就是一千四百里,王渝之不敢耽搁时间,哪怕身体不断提出反抗意见,也要咬牙坚持。
“驾,驾,驾!”
“糟了,我错误估算了马匹的能力,能日行八百里的马,都是极为罕见的宝马,寻常马匹最多一日极限三四百里。”
“这匹马再骑下去,一定会脱力而死。”
眨眼间,日落日升,10个时辰过去,距离王渝之离开长安城,只差两个时辰到一日,他行进了三百五十多里。
感受着胯下马匹速度不断减慢,身上的汗渍滴溜溜的淌,一直不断的哀鸣,王渝之知道此马已经接近极限,再骑下去必死无疑!
打量着官道左右两侧的对照物,王渝之叹息一声钻进树林里下马,不忍一匹好马就这么活活累死,忍痛解散了马,让它离去。
老马归途,王渝之相信这匹马,可以找到离开时的官驿,自行返回,找不到,算它命薄。
“如今没有了马匹,我可怎么办呢?”
树荫下,王渝之侧身蹲着,撕咬着肉饼,琢磨着接下来的行程。
如今没了马,此地距离昆明池还有一半的路程,指着王渝之跑着去昆明池,累也累死了。
可若不能尽快赶到昆明池,续时是小事,万一自己猜测为真,恐怕那被抓住的15名女子,性命危矣!
“驾!驾!驾!”
就在这时,官道上传来了人喊马鸣的声音,王渝之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名扛着带有“急”字令旗的驿隶,在纵马狂奔。
“八百里急报?看着方向,是去长安的?!”
王渝之眉头微挑,将口罩戴上,持刀拦住了驿隶的去路。
“俣俣~大胆贼人,朝廷八百里急报你也敢拦,有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