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龙，你胡说什么！”王娜也没想到王昊速度这么快，她本意是想给王昊一个“我有能力控场”的印象，结果差点被王昊误杀。“王昊，误会了，赵德龙搞小动作的。”

“你真的不知道赵德龙要来？”王昊问道。

“我……我还真知道。只不过那些也是我的人，就想陪赵德龙玩玩而已。真是误会了。”王娜因为离得很近，所以用很小声跟王昊解释道。“这不是你要回去复命了吗，我当然是要把这边收一收尾。”说完还用屁股蹭了蹭王昊。

王昊当然知道收尾的意思，王娜是想说，赵德龙作为计划的牺牲品，也到了牺牲的时候了。于是他放开了王娜。

赵德龙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哼！王少，你不必误会，王娜确实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支秘密力量。今天呢我就一个目的，弄死你。到时候王娜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孩子，跟你没任何关系！话不多说了，你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德龙，你这个王八！”王昊说道。

“你！好好好，够硬气！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赵德龙没想到王昊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气得暴跳如雷。“行吧，你就要死了，死者为大嘛，我原谅你！”

“你说对了，我比你大。”王昊又说。

“还嘴硬！”赵德龙也放弃嘴上的输赢了，他的认知里人在这种时候应该跪地求饶才对。既然王昊不按他的想法来，那嘴上的战斗，恐怕继续进行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了。他拿起王昊的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好，那就这样吧，再见。”说完就向牛三贵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击毙王昊。

十秒后。

赵德龙又使了一个眼色。

又过十秒。

“我说你踏马瞎了是吗？牛三贵！我让你干掉他，听——到——了——吗？”赵德龙一字一句地喊了出来。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王娜挥挥手，牛三贵带着枪手们退了出去，留下赵德龙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我……他们……？”

“德龙，好玩吗？”王娜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德龙，“你真觉得以你的能力，未经我的同意，能在我的地盘上安插一支你的力量？”

“咳咳，确实！未经王夫人同意，你哪都插不进。”王昊神补刀。

“噗！”赵德龙被这一系列变故所激，加上身体的问题，竟是直接吐了一大口血，仰头便倒。从站立到倒地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赵德龙心中愤怒、荒诞、无力、不甘、悔恨、悲伤、绝望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他盯着被火把映照的明灭的天花板，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竟如此可笑，而自己就是可笑世界中的一个小丑。当初如果没有什么坏心思，不惹上王娜这种祸水，老老实实带着张桂他们一起找个地方隐居，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的归宿啊！能力配不上野心，死了也好。

就在赵德龙弥留之际，王娜款款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表情中只有嫌恶，没有一点感情。赵德龙恍惚间回到了工业园办公楼那一晚，那晚的王娜也是这个角度，仿佛也是这么看着自己……

王娜看着自己这个“老公”，内心毫无波澜。她蹲下身，趴在赵德龙耳边，悄悄地对他说：“你知道吗？你刚刚救了王昊一次。你喝的那杯酒，能让王昊得上和你一样的‘病’。”

“你！”死前的一刻，赵德龙总算是死得明明白白了。

赵德龙死的时候，眼神中只保留着一种情绪——恐惧。如果不知情的人见到，肯定以为是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