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如决堤之水一般涌出,儿子不在身边,丈夫突遭横祸,现在得以解决化险为夷,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情绪忍不住的宣泄。
云奕有些感慨,这样被人关心的感受,同时也能感受到夫人对自己真实的感情,是真实的依靠的感受,他轻轻拍了怕夫人的手,说道:“老爷收我为义子,孙凯视我为兄长,夫人同样待我不薄,我自当竭尽全力的。”
不再打扰孙老爷,云奕退出房间,走到院内,院内这时还留守着几位打更人。
云奕抱拳说道:“多谢各位今日相助,孙老爷已无大碍,还请各位前去厅上休息,府中会安排各位吃些便饭。”
虽说是职责所在,但也都是性情中人,几位打更人抱拳后就走出院子,在孙强的引导下去往前厅。
“你还是把东西吐出来吧,一会儿浅银锣来了,从你肚子里掏出来可就不好了。”云奕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们离开,低声说道。
虽然说话时没有看着不听,但是它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冷哼了一声:“哼,要不是我帮你,你都死在那老道手里了,忙活大半天,我什么也没得到,吞个内丹咋么啦。”呸的一下将那碧玉的内丹吐了出来。
云奕将内丹拾起,挥挥手,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绕过两个院子,来到的孙府后面堆放杂物的地方,门口正守着两个家丁,看到来人是云奕,两人连忙齐声说道:“云少爷。”
“他人还在里面?”
“人还在里面,好好的。”一位家丁点头回答道。
云奕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辛苦了,去休息吧。”
两人守着这里大半天,寸步不离,现在总算可以去歇一会儿了。
推门进屋,屋内靠在烂木桌旁的,正是被孙强五花大绑的远航商号的方掌柜。
看到云奕进屋,他赶紧挪动自己的身体,跪在那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云奕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拽下了他口中塞着的破布。
“云少爷,我知道错了云少爷,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您饶我一命吧云少爷,主使是那个老道,不是我,不是我啊。”嘴上的破布被扯下,方掌柜赶紧开口说道,只是半天没有喝水,声音沙哑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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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云奕食指放在嘴边,方掌柜自然很识趣,立刻闭了嘴。
“我问,你答,你每个问题只有一次机会。”云奕站起身,没有看向方掌柜,而是目光平视前方。
方掌柜不敢看云奕,紧张的想要咽口水,只是现在口干舌燥,一个吞咽的动作都让自己的喉咙刺痛。
“那老道什么来历。”
“城南十里镇上的农户,我让人打听过,十年前搬过去的,说是从雷州躲避仇家来的,会些炮制药酒的法子。”听到云奕开口,方掌柜当即就不做隐瞒的全数回答。
“他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四年前,就是孙老爷宴请我们没多久,他就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吃下孙老爷的家业。得知他是想取孙老爷性命,我可不敢答应;前些日子他又找了我许多次,说是他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孙老爷大病一场,大夫治不好,当他一病不起的时候,我就可以找机会吞并他的产业。”方掌柜激动的说道:“当时他没跟我说孙老爷会死,我以为他改变了方法,只是让孙老爷大病一场我才做的,事后他才告诉我孙老爷会死的,我也是被他蒙骗的,您饶我一命吧。”
在屋内待了半个时辰云奕才走出来,方掌柜了解的信息也不多,不过云奕还是得到他一些重要消息。
十年前老道搬到城南小镇,与他和云栋来榕城的时间接近;他和孙凯离开后,老道才开始接触的方掌柜;自己脖子上的石牌不听会熟悉,老道的墨玉不听也是熟悉。
根据现在得到的信息,老道的目标,可能是自己,如果说为什么不趁着自己还小的时候动手,要么是时机不到,要么是不能确定。
而老道来自雷州,这个消息不知真假,但是有一点信息有些意思,冀城,就在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