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脱开她的手，又肆无忌惮地捻了捻。

“不要了......”

从来都温文尔雅的人，此刻疯狂起来，堪比魔头般恶劣。

木青不知道怎么让他停下来，只得呜咽着求道：“夫君......”

他没应声，只是粗重的喘息着。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觉得他此刻的疯魔，像是最后的放纵似的。

心没来由地一紧。

她突然不管不顾地挣扎出来，两人同时一震。缓过神来后，她匆忙回头看向他的脸。

他眼里有泪。

他狼狈又慌张地别过脸去。

“你怎么了？”木青小手抚上他脸，他的泪正好滑落下来，滴在她指尖。

温热湿润。

他揽过她身子拥在怀里，低低呢喃道：“没什么……有些得意忘形罢了，好久没有……”

“青儿，以后若是男孩，记得教他……”

“你自己教。”木青虽仍乖巧地缩在他怀里，但垂下的眸子里现出了冷意。

夜胧愣了一下，苦笑一声，不再作声。

街上突然传来骚动。

昨夜城中附近出现的惨叫声在静谧的夜色中飘荡开，大家晨起后已经偷偷讨论过一番了，心中免不了升起绝望，对姑墨皇室的不作为感到深深愤恨，又慑于皇族威严不敢擅自高论什么。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大家都闭门不出，心里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时宫里突然就传出来了一个消息。

姑墨王病重，太子染疾无力治国，主动退位给年仅九岁的十三阿哥，由长公主的西禾辅政。

太子这个窝囊废终于被废了！

西禾？虽她之前在民间的风评也很差，但好歹这么多年总算是做过一件对的事情，那就是前往乌夷请来了那传说中杀人如麻，神魔不辨的君上，乌夷王。

铁蹄踏响的每一夜不是恐惧，而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