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又回到了胶州,但是那时二娘已经紧闭家门,不让我再进入家门一步。
我走投无路,也已经马上就要生了,无奈当时我找到了已经脱离了顾家的柱子哥,他就收留了我。
正好他要迁家北上去他父母那里,于是他就要求我以他妻子的身份带我走。
当时真的是太难了,娘家当时已经没有人在管我,未婚先孕的我已经不被那个家里所接受。
我也找不到建邦,萧家更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当时的形势国党已经是节节败退,败局已定。
人们都传言以当时顾家在国军中的地位,我可能也会受到牵连被抓走,无奈我才要随柱子哥一起走。
但我要求柱子哥说我不能做他的妻子,因为我还要等着建邦。
柱子哥当时说不要紧,他可以等着我回心转意,如果我以后要是想走,他随时都放我离开。
我以妻子的名义与他一起走,也是方便路上照看我,还有对他的父母也有一个好的说辞。
孤男寡女在一起的确他是不方便照顾我的,于是当时我的亲属一个我都没有告诉,就与柱子哥北上逃难乘船来到了这里。”
这时候妈妈把头靠在了墙上,双瞳剪水般的眼睛幽幽的望着房顶,好像又回忆起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继续道:“当时我们到了烟台还要乘船到营口,然后再走陆路北上。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奔波,我的身子还是没有承受住,在海上那摇摇欲坠的船上,我就早产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我经过九死一生,终于是再折腾三天后生下了你。”
顾锦书也知道,因为她在穿越之前的梦里就梦到过那种感觉。
在一个酷暑的夏季,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婴儿那若有若无的哭声。
在那个时候现在的自己出生了,生下来她就是脸色青黑,已经被憋的奄奄一息了。
那冒着生命危险艰难生下她的母亲呢,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