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被人欺负了,我哪还有心思放松。”她心情激动。
林香盼没告诉过任何人,她总是护着姜晚,两人感情那么好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闺蜜,而是因着,姜晚在她最无助迷茫的时候,帮过她。
一个私生女,除开爷爷私心护着,几乎全家上下所有人都讨厌极了她。
姑姑带着罗子琪回来那阵,爷爷忙着安抚离婚的女儿和外孙女,顾不上她,便连林家的佣人,都逐渐不拿她当回事。
她性子倔强,那时甚至想过要离家出走。
是晚晚收留的她。
两个才刚成年的女孩子,挤在姜晚打工租住的出租屋里一整个暑期。
很辛苦。
但却是她人生最自由的一段日子。
林香盼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站在窗边,其实看到了对吗?然后故意瞒着我?”
“我没瞒着你。”夏泽安皱眉,听出了她的激动,尽量平和安抚,“只是觉得没必要刻意告知,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你老掺和,何必呢?”
是家事。
“但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林香盼嘲讽地笑了笑,“有人没朋友,当然不懂。或者,你想我说的更清楚点?是因为站在姜晚对面的人是夏柔,你一心看护的好妹妹,所以才不想让我掺和,不想你自己为难,更不想夏柔在我手上吃亏,对吗?”
在高架桥上,她的确是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脱。
只能给姜晚发消息,幸好,她人没事。
假孕一事当然是假的,但姜晚心态还算好,只是一心记挂气上心头住院了的老太太。
“你不用故意激怒我,林小姐,我这人不容易生气。”
他连车子都开得格外平缓。
林香盼怔愣了一会,轻轻勾开唇笑了,“你不觉得你很装吗?夏大少,你想说你脾气好,是我这人性情暴躁,不听话,真要你生气那天,也是我太过分对不对?”
他终于瞥了她一眼,镜片后的眸光复杂,淡淡丢下了几个字。
“难道不是吗?”
夏泽安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温煦笑容,他即便没有动怒,脸色却也已经阴沉下去。
没有哪个男人会在未婚妻一再的挑衅下,仍能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