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顾婵则心虚的低头喝茶,根本不敢在这事儿上多说,就生怕因这事曝露自己女儿身身份。
笑了一阵后,白灼这才止住大笑说,“谁让你去招惹那个小王爷的,在我们南城,谁不知道他天生是个病秧子,还克女人,天天神神叨叨的,你惹上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他都干的出来。”
“话说,我听说先前也有人被他带进府里去,然后出来就被折磨的不成人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婵好奇问。
“你听他们瞎说,那些人都是南城一带十恶不赦之辈,小王爷弄他们进府收拾一顿,甚至弄死他们,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他没对外公开,时间长了,大家以讹传讹,就说他有特殊嗜好,专爱折磨人了,可实际上,知情的都知道他是在惩奸除恶。”白灼一下就把这个中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
顾婵顿时听的眼前一亮,心里改变了对南宫谨的看法。
从白天与他碰上到现在,她都一直觉着,南城这个小王爷,要么是个精神病,要么就是有特殊癖好,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真是她太小看此人了。
而且现在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南贤王会置之不理,放任儿子如此肆意妄为吗?
再有就是,白天在摘星阁的时候,不管是那二十几个书生,还是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他们都不怕南宫谨,反而还很愿意和他吟诗作对。
从这种种迹象都足以表明,南宫谨这个小王爷,绝对是拥有着两副面孔的。
弄明白这一点,顾婵立即伸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看来这个小王爷,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啊!今晚我恐怕真得逃,否则明日贤王府迎亲队伍一到,我就得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了。”
“他要娶,你就让他娶呗!他爱玩儿,你就陪他玩儿,反正到时真娶你进府了,大家把笑话看了,指不定南贤王转头就宣布你们成婚无效,转而收你做干儿子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白灼摊手说。
顾婵不屑一顾。
凭什么她要陪着南宫谨玩儿?
她这次率商队一路南下过来,可是有自己的任务与目标的,没时间浪费在这种破事儿上。
这般想着,她转移话题说,“行了,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回去告诉你们掌门,我今晚就到。”
“啊?你现在都被看得这么紧了,还怎么去?”白灼讶异说。
说完,他偏头往窗外看看,见外面的护卫守的死死的,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