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伽:“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纯妃出自平民之家,朝中无人。嘉嫔来自外族又远离故土,玉氏想要做什么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太后何必高看她们气着自己呢?”
哗啦一声,桌上的茶杯花瓶碎裂在地,瓷片渣滓向四处迸裂开来,茶水洒了一地。屋内气氛跌至冰点,宫女太监像丢了魂一样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颤抖着身子,连“太后息怒”几个字儿都说不直溜。
“那你说怎么办?哀家被舒贵人连累困在此地无法动弹,前朝的大臣又不能递折子上去调和,本以为凭着新添了皇子的喜事可以回到宫中,没想到话还没递上去还被两个无知妃嫔嘲讽,你让哀家如何不气???”
她将自己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和不如意全都发泄了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容在此中变得狰狞不堪。
福伽看她就像看一头发疯的、鼻子里不断喷气的、丧失了理智要将一切摧毁的犀牛一样。
“还不快下去,杵在这儿继续惹太后生气吗?”
得令的几个宫女太监一头冷汗之际如被大赦一般拔腿就跑了出去给这主仆二人让出了地来。
福伽:“太后,您何不趁此机会选出真正能用的人呢?这些不能用的以后也犯不着给半点好处才是。”
太后:“皇后是哀家吩咐的不能插手,贵妃和慎妃怕也得了皇后的嘱托,仪嫔玫嫔虽说有孩子却在皇帝心里分量不重,其余的愉嫔和婉贵人都懒得搭理皇帝,庆贵人进宫时日不长根基未稳,舒贵人自是不必说了。”
呵呵,堂堂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居然在关键时找不出一个能用的人,这说出去不知道会叫世人如何耻笑。
世人此时心里想:“你有没有人用咱们不知道,我们也没时间笑你,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开垦的土地、喂不饱的县太爷和如何安抚永远饥饿的肚子才是我们眼下最关注的。”
福伽扶她重新好说起来自己的主意:“其实今日也不是全然无所获,路上奴婢遇见了娴贵人,交谈间奴婢瞧着她已不似从前般荒唐妄为,经历的多了现在言行举止间倒是十分的规矩,她也让奴婢递话给您,说愿为了皇上和太后竭尽全力。”
“不行,谁都可以,就乌拉那拉氏不行,从她姑母开始哀家就和她是仇人一般,如今若是病急乱投医恐怕今后会埋下祸端。”
刚说完的提议就被否决完全在福伽的意料之中,等这阵子过去了,主子冷静下来,她会重新思量的。
既然外援找不到,太后就只能自己制造出些动静来引起弘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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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正在批折子的弘历听到有人来报说圆明园差人来禀报天气太热要多一些冰,弘历大手一挥要多少给多少,此等小事别来烦朕。
又过了两天又听到来人禀报说太后想看宫中新培植的牡丹芍药,弘历眼皮都没抬,连着花匠一同送去,务必让太后满意得没话说。
再过了两天,她们又来人禀报说太后因着冰太多受了点寒,弘历直接让几名老太医全体出动过去照看,宫中只留了几个当值的年轻太医。
见不到皇帝儿子,也没得到几句关心安慰的话,太后除了生他的气就是生意欢的气。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眼看着就要到了为两名小皇子举行宴会的时间,太后能否回紫禁城还是个未知数。
琅华不提,其他嫔妃只当没有这件事。弘历非常满意目前这副宫里宫外唯他独尊,无人在耳边唠叨掣肘的局势,他甚至在心里可惜真该早点让皇额娘去颐养天年。
琅华看着他嘴边不自觉扬起的得意笑意和瞬间消失的可惜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整个养心殿框着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借口要去看看绿筠和玉妍就快速离去了。
“王钦,你去传庆贵人过来,朕想听她弹的曲子了。”弘历赌气似的吩咐。
“皇上,庆贵人前几日扭伤了脚,现下还没痊愈,怕是来不了了。”王钦小心的回话。
弘历:“那就婉贵人吧,正好朕得了一本前朝画册,想必她会